居正打開門,居然看到了意想不到的兩個女人。
多久未見絕對不該出現在這鳳離山上的容水,她比起最後一次見麵,五官均已長開,眉目清秀,身形也早已脫離那個稚齒小女子,出落的亭亭玉立,自帶矜貴如蘭氣質,猶如滄海華珠一般。
而她手裏扶著一個看似柔軟無骨的女子,麵色是異常的紅潤,放到容水身邊一對比起來,便知是煙花之地的庸脂俗粉,襯的容水恍是玉璧冰清。
這個女子自然便是幽然,原本也不該出現在此的人。
居正看著她臉上盡是嫌棄,問道容水:“你怎麼會在這裏?她又是怎麼回事?”
容水知道如果君離和顧長安沒有向居正稟告自己的到來話,居正第一句絕對要問自己在鳳離山的由頭,心裏也早就想好了說詞,與其遮掩坦白告知又何妨。
於是說道:“居先生應該知道,君離在山下一直住在我容家,前幾日不辭而別,我和家人均是不放心,於是我便動身前來尋他問明緣由,順便看看他究竟有沒有出什麼事,也是今日才上山的,沒來得及先去拜訪先生。”
沒來得及拜訪這話,居正根本是不予相信的,山上就這麼幾個人,容水今日上山了,自己直到現在才知道,明顯就是其他人一起合著瞞住了他。
居正便對容水更是不悅了,說道:“拜不拜訪我就沒這個必要了,隻是容丫頭……下次上山的時候還是有必要告知我一聲,這裏畢竟不是你來去自如的容家!”
容水才說話便是被居正教訓了一番,心裏也知道是落人話柄了,即便自己當時一上山就暈過去,可以是很好的理由,也懶得和他辯解了。
隻是保持虔誠知錯的態度,低頭說:“居先生,我以後一定謹記的。”
居正一點不買賬,其實說來他在幾年前與容水相處的過程中,本是沒有這麼不喜這個丫頭了,畢竟容水的聰明機慧是值得任何人欣賞。
但是這一次君離軍營歸來一排眾議,堅持獨自在容家居住,本來已經很是讓他不滿,再加上這一次回山後君離沒有直接答應他的提議。
這一切居正難免不歸罪在容水身上。
居正一介上陣殺敵名將,不知是不是中年喪誌,此時居然和著容水有點斤斤計較,說道:“不必了,這山頭也容不下容水你這一座大佛!我現在隻問你,你怎麼會將這女子帶過來?”
容水毫不畏懼,說道:“居先生,難道你不知道我為什麼將這個姑娘帶過來嗎?你且看看她現在的情況!”
說完將手裏扶著的幽然推到了居正麵前。
居正剛剛隻覺得女子表情神態橫生媚意,此時一看卻發現她臉上盡是不正常的紅暈,眼神迷離,居正立刻提高警惕。
拉過幽然的手腕一把脈,說道:“這是中了重劑量的藥物?誰做的?”
容水好笑的回答道:“你說是誰做的?難不成是我讓她中了藥?或者……或者是被安排伺候的君離給她下的要?”
居正將幽然一推開,氣血上湧,怒嗬容水道:“容丫頭再敢胡說?!君離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再說他怎麼會有這種下三濫的藥物?”
說完卻是自己愣住了,下三濫的藥……君離的確不可能有,而最有可能的……便是本身來自那種地方的這個妓女倒是最有可能的。
他有些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來,容水便發現了可疑之處,又想到剛剛居正前後言辭,基本判定這個女子應該是由他帶來的。
隻是……剩下的消息居正倒是隱藏的滴水不漏。
容水看著幽然此時卻是越來越難受,都快呻吟出聲了,殘存的一絲神誌在看見居正後卻突然掙開容水。
她撲通一聲在居正麵前跪了下來,眼淚欲出,懇求道:“貴人莫要責備幽然!不要將幽然再次送進妓館!幽然等在房中一直沒見著小公子來啊!奴家也不知道該怎麼伺候,嗚嗚……”
話一說完,便嚶嚶哭了起來,好不惹人憐惜。
結果心硬如鐵的居正卻說道:“閉嘴!好你一個淫賤的女人,我叫你去伺候少爺,你居然敢使出香這種汙穢藥物,有損少爺身體康健的東西!我居某還敢留你?!立刻給我滾下山去!”
說完不管還要上來抱腿祈求的幽若,厭惡的躲開了去。
容水卻是有些見不得女子受苦的景象,她出手阻止著居正,說道:“居先生堂堂一代大將,何必跟一個辦事不利的小姑娘計較呢?再說這姑娘也算是自嚐苦果,得到教訓了,既然還是你請上山來的人,負責安置一下也沒錯吧?我扶她先進先生房間裏冷靜歇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