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領著難得回家一次的二哥去容家炸雞鋪小逛了一圈之後,容卿也便不喜多去看小妹的生意了,隻說道:“以二妹的靈活,你的這些生意二哥有什麼好擔心的?反而覺得商場人際之中,還是比我書櫃裏的那一卷卷書籍,更為傷神費腦,二妹此後若是碰上什麼難題為兄再與你想辦法就是了,至於這些產業我目前是一星半點都不想沾的。”
容卿這樣說來,容水是難免有些失落,還想著二哥這麼一個靈活的頭腦不用白不用,以後要是掌管一兩門生意,也多給她喘口氣的時間,但現在期望落空,隻能書信催促虎昌寨的趙俞加緊人才培養大計了。
一回來又是忙著張羅家宴,又是忙著處理炸雞鋪突發的事情,閑下來才發現君離又是好多天沒見著了。
那日自己先行回家,君離和顧長安去了集市,宴席完後看到君離匆匆的拜訪父母兄妹以後,又是急欲做事,如此早出晚歸便又是幾日之後了。
容水蹲在院子裏無聊的拔草,這時李氏經過見到二女兒,不由得就要將近來一肚子的抱怨說出來。
對著容水講道:“水兒啊!還說著讓你們幾個兄弟姐妹們這一次好生團聚一下,不知道容卿下一次多久才會回來,誰知道那孩子……整日在房間裏守著個連之,都快魔懾了,你爹今晨叫他過去拜見講話,都因為著王連之耽擱了已久呢!”
容水半點都不奇怪,那日大哥對王連之的態度就是有目共睹的了,出門一小會也是心裏難安,便急著要回來見人,這幾日好說歹說也不出門去了,說不定也就是因為著王連之。
李氏又說:“我並不是說連之不好,那孩子看著也是大戶人家的子弟,容卿與他交往也是有益處的,隻是……卿兒打小就是冷冷淡淡的性子,現在突然變成這樣子,我還是有點陌生的,要知道他對著你們這些親生妹妹們都沒這麼好呢!”
李氏的抱怨她聽進去了,隻是容水也沒辦法扭轉二哥的想法啊!隻好安慰著說:“娘,這……這你是在擔心什麼呢?二哥和摯友交往過密?還是擔心他對我們沒有連之好?這些就連我和小妹都不在意,也不吃醋的事情,娘親怎麼還來替我們兩打抱不平了?”
容水的安撫就是比一般人來的好,李氏很是受用,但是還說道:“水兒一天盡是會說些哄我的話兒,說來我也沒有擔心什麼……就是,就是……覺得有些奇怪罷了。”
容水自己還不是覺得奇怪,但是先安撫好娘,自己再去做打算,免得她又要擔心了。
於是對她說道:“娘,這件事,您先別管了!我馬上去找二哥談一談,問問他和連之的事情,好嗎?”
李氏正有此意,連忙點頭稱好,說道:“我也就是想知道你二哥和這個連之為何這般要好,他要是肯告訴你你就快快給我講講也好。”
容水徑直去向王連之和容卿住下的院子,一進拱門便看到,二哥容卿握住王連之的纖細手腕再石台上同寫一副字,才子佳人偶間相視一笑,默契而情誼綿綿。
“才子”“佳人”?容水試圖抹去腦海裏出現的這極不自在的兩個詞語,真是的怎麼又聯想到了這邊?
不過二哥和王連之越來越怪異的舉動,的確是讓她漸漸的不能放下心中的疑惑了,而且就連李氏也開始不安懷疑了。
正在這裏出神的想著,也並沒有再上前去打破這一副畫麵了,她心裏湧上了一個想法,容卿和王連之之間隻要一個換了性別便是毫無違和之感,成為一對神仙眷侶一般……這……這,莫不是“斷袖之癖?!”
這個詞讓容水心裏一震,同時肩上突然傳來一陣重量,容水差點尖叫出聲來,卻被一雙大掌猛的捂住了嘴巴,迅速的拖到後方。
容水聞見這個手心裏傳來熟悉的味道,突然放下心來。
待到兩人安全隱蔽之後,身後的人才放開大掌,容水轉身不滿的抱怨道:“君離!你怎麼突然就出現了,出現就出現了,還跟一個劫匪一般又是捂嘴又是綁架的!”
不管有幾日不見,忙碌中的容水依然未曾忘記這人的音容笑貌,時刻在心裏臨摹著他的神情。
君離一身布衣,發絲沒有梳得那般整齊,下巴上麵也冒出了青色的胡渣,零星幾縷垂下顯出幾分英雄寥落。
這小鬼一日比一日帥了,即使是一身風塵而來。容水心裏想到,怕說出來他驕傲,隻能在心裏表揚了。
君離眼裏隻見得容水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有些臉生,起了羞意,假意的咳了幾聲,說道:“我不是剛剛才回來嘛,路過這邊恰好看到你躲在門邊偷聽人家說話,於是我想過來叫你,誰知你被嚇住了就要開喊,我隻能先將你捂住嘴帶到這邊來,不然你就被人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