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卿光說王連之這樣容易生氣,那樣容易生氣,在容水看來不僅這個人有點小氣度,而且二哥還把她拿捏的很是準確啊!
容水漫不經心的問道:“那麼二哥是多久認識這個王連之的?他是如此特別,與二哥聊得開、談得來的一個人自然也是讓二哥印象深刻吧!既然如此以前也沒聽二哥提起過。”
事實上容卿每月除了按時報平安、彙報學業的事情以外,一向不喜愛多提別的,一是無事可提,二是覺得與家人說起並無意義。
容水心裏知道的,但偏偏就要這樣說,意在多了解一些這個王連之如何與二哥認識,如何發展的這般親密關係。
容卿不疑,直接說道:“其實,與連之相識是在今年開春那會,前往書院的路途中碰上了,我本不想與人同行,但見到那王連之是個頭一次出遠門的公子哥,而我們書院的先生規定不許有陪讀小廝,他許是嬌生慣養得很,走到半路上便是累的暈倒,身為同窗怎可不救?我費了大勁將他背到書院,先生見我兩有緣,便將我兩人分配在一間寢房,囑我好生照顧。”
原來如此……聽上去似乎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二哥和王連之的相遇也非十分巧合到惹人質疑的。
隻是這些信息……並不能讓她放下心來。
她又說道:“二哥,連之有沒有說她家裏是做什麼營生的?或者還有沒有說些詳細的情況?”
容卿感覺容水有些過分,他不耐的說道:“二妹還要知道人家什麼信息?我與連之再是交好,不過也隻是摯友罷了,有何資格問的這麼仔細?我將連之的家世都已透露給你,你再不依不饒,分明是無理取鬧!”
容水心裏苦衷說不出來,二哥又這麼不理解……難道這個王連之真的是他的逆鱗?
她有一點想要放棄,這麼吃力不討好……
容卿此時也察覺自己語氣或許太重了,於是放緩了道:“二妹……你或許有你的考慮我不是太能理解,但有些時候不必那麼謹慎,草木皆兵,二哥也知道你一人掌控全家產業的辛苦,你為容家做的比我們……都要多,但你以為你二哥就是個無事生非,引狼入室的人?”
又說:“二妹……這些事情我都有主張,既然家裏人不甚看的慣連之,我以後會注意不再邀請他過來,隻是…在書院裏,我已與他感情深厚,也並不是你們看到的那樣,隻我一味付出,連之的好你們沒有見著,他雖然內向,但待我是用心至極的。”
邊說著王連之,容卿臉上露出某種幸福的神色,可以看出一貫淡漠較為冷清的二哥是真心享受與王連之的相處。
這樣一來,容水反而堅持不下去了……兩人之間的相處何須別人多加幹預呢?而且他們均是樂在其中,會不會真是杞人憂天了?
一時間有點躊躇……既然這樣……何必不順其自然?隻為讓二哥開懷一點點。
這樣想著,不由得便說出了妥協的話來:“二哥……我,對不起,如果你或者連之真的不喜歡這樣做的話,我會停止的。”
容卿長舒了一口氣,他知道的二妹不是一個刁蠻霸道的人,自己的堅持總算是讓她退步了。
正想再說些什麼,容水卻經過他身邊離去了,隻留下了一句忠告。
“二哥,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雖然連之看起來單純無害,但妹妹還是希望你能夠耳聰目明,保持以前的謹小慎微。”
容卿歎氣看著二妹離去的背影……容水會不會在商場呆了太久,喪失了相信的本質,他不得而知了。
離開了二哥的院落,一時之間也見不到君離,隻好等晚間才通知他不必調查王連之的事情了。
現在已經答應了二哥,容水也不會在反複糾結於此。
仔細想來,自己僅僅因為王連之男生女貌、覺著熟悉便自作主張要去調查他,或許是有些無理。
罷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隻要隨時有了準備,她不相信以她的能力,護不住容家每一個人的安全,既然王連之能讓二哥開心,何不讓兩人自行相處?
想通了腦子裏困擾幾日的疑惑,容水也是豁然開朗,接下來冬至又要開始忙著荒地的采摘,炸雞鋪也該推出新品、礦山海拔較高若是降雪還需給出對策,這一樁樁一件件雖然都很棘手,但生活不正是因為有了前方這些橫擱著的難題,才算是有了挑戰嗎?
未來前路清晰但卻充滿了各色阻礙,這是以前風平浪靜人生之中從未曾體驗的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