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水與君離也是微愣,容水不想插言,可是看著君離的表情,還是忍不住提醒了一下黃知與領隊,說道:“黃大人……君離去特訓領導官兵……這樣做合適嗎?會不會有讒言,傳出去不好?”
黃知想了想,卻是覺得並沒有這麼嚴重,而且仔細想下來,讓君離去幫忙特訓駐守官兵幾日似乎真的還可行的。
首先君離的能力毋容置疑,上一次的勝仗便是最好的證明,而且他上山前的集訓是有目共睹的,短短幾日讓官兵軍心統一,士氣大振,是前所未有的情況。
再說君離本身帶有軍籍,若是他沒有這一層身份的確是有些名不正言不順,但是有了這一層身份,其實是不會引起太多的質疑,而且不授予他任何職務和軍銜、軍權,隻是委托訓練任務。
這樣想來,黃知心裏也是動了心思……這說不準這就是一個改變江城官兵現狀的轉折。
這幾日他除了被流民問題纏的抽不開身外,更是因為流民問題而帶來的種種困擾煩惱不已,就比如說官兵軟弱無能引起的民憤。
他斟酌再三,終於說道:“如此看來,或許你的提議是有點道理的,容水這一點你且放心,君離身有軍籍,名正言順不會引起無畏的讒言!本官覺得這個辦法並不是沒有可行之處的,若是君離願意……可不可以考慮一下這件事呢?”
聽了這話後,容水並不開腔了,等著君離的回答,這是他自己的事情,他能夠自己做主……不管在她看來這個機會是如何的難得,既可以讓君離繼續呆在軍營中,又可以以訓為進,更加適應融合軍營生活,也好在整日在容家閉門獨學要來的好。
而且……她也如同黃知一般,相信君離能夠有這個能力,訓練出一隊駐城有素、鐵血嚴明的官兵出來,在需要的時候保衛江城,造福一方百姓。
君離表情不變,依然淡定如初,隻是在剛剛提出來的時候有些微微的訝異。
見大家都等著他的回答,隻好先說道:“黃大人,此事……我可能需要再考慮一番,明日再給你答案如何?”
黃知不無不可,說到:“這件事情本身就不著急的,君離你也不用立刻給出回複,是該好生考慮一番,明日給我答複即可。”
話說完幾人便相繼離去了,回程途中,君離看容水全程較為冷靜,沒有半分替自己思慮的樣子,不由得奇怪的問道:“水兒……你就沒什麼想要勸我的嗎?或者說……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話嗎?”
容水微笑神秘,小鬼果然比她還先憋不住,便說道:“君離,你還需要我給你說什麼?你已經長大了,早就有了自己的主意跟見解了吧?我說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已經有了決定了,無論那個回複是什麼,我都支持你的。”
這或許就是容水與居正的差別,容水能夠做到無條件的相信、支持他的決定,因為她能設身處地的了解他的全部……
而容水也的確明白了君離想要做出的決定或者打算,有些事情不必多說多問,從君離看到巡城官兵那一刻的眼神和表情起,她就知道目前他想要做的事是什麼了。
路上容水專門繞道,去了容家炸雞鋪一趟,門口冷冷清清沒有絲毫煙火的氣息,踏進來幾個夥計懶洋洋的在店裏候著。
張明顯背對著門,正對一個高壯的夥計講著什麼,容水進來後,也放下手中的事情,迎接上去。
還沒開始說別的,張嘴就是抱怨道:“大東家你來了,這幾日的生意唷……一直都是這個樣子,你看每日都剩下這麼多炸雞,這還怎麼做下去啊?東家要不想個什麼促銷的法子?”
張明顯有時候還是改不了急功近利的毛病,他期待著無所不能的容水可以給他一點提示,好讓他能夠力挽狂瀾,讓炸雞鋪生意一直蒸蒸日上,當然這樣的心情不是不好,容水也能夠理解。
但他還是不太明白有時候時機不對,不可強求,容水說道:“這開門做生意的,便不可能永遠都財源廣進!時值動亂之際,能夠求一個穩當最好,什麼促銷方法都不管用,你以後通知廚房每日準備食材數量減少,不要賠的太多就是了。”
容水對待生意上的事情從來謹小慎微,現在居然變得這麼淡然,張明顯就有些摸不著頭腦了,他又說道:“大東家……這個樣子開店,不說食物剩下的損失,就是每日的工人日俸也是個不小的數目啊!……大東家,你看我們要不要……要不要先辭退一些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