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不甘心如此狼狽的失敗,為首者又憤恨轉身鎖視住君離,拿起手下的短刃,直命死囚的心髒部位。
立刻血流噴濺,滿地成河,那死囚犯臨死不瞑目。
黃知在官兵包圍圈裏看到了這一幕,也是大為不解,說道:“既然這般大費周章的要救人,為何卻又親手殺死?”
他的疑問無人回複,君離卻理解了這個為首者的行為,即使失敗也不能讓自家弟子死在別人手上。
果然那人殺了人之後,十幾個人一齊奪路而逃,然而那人卻又是有所不甘,臨出行刑場前隨手擄走一人。
所有人大驚失色,這夥莫名而來的人劫囚不成,還要傷及無辜?而君離也在那人抓起人質那一刻立刻跟隨前去。
容水躲在遠處看到這一幕,突然覺得被擄走的人有些眼熟,這時張明顯突然出現在她麵前,急切的說道:“不好了大東家!付沉兒被劫走了!”
張明顯驚慌失措,急得跳腳,容水聽後心裏也是緊張起來,但看著張明顯比她更為慌張,隻好安慰道:“別急!你我能有什麼辦法?君離他已經跟隨前去救人了。”
可是自己心裏卻是強烈的不安,為何落敗而逃的人臨走時要劫持人質?是不是在路上設有埋伏?君離貿然一人前去會不會危險萬分。
她無論如何也做不到在原地安心等消息,正要奪身前去時,黃知匆匆忙忙來到身邊,交代著說:“容水莫要衝動,你們兩個過去也是添亂送死的!你們帶一隊人馬前去營救人質,支援君離!”
黃知的命令來的恰到好處,容水和張明顯點頭立刻和一隊官兵組成的人馬緊緊跟隨過去。
付沉兒根本不知道自己有這麼倒黴,明明是跟隨前來看行刑的,為何時局一下動亂,為何自己迷失方向時卻被劫死囚的人群抓住,甚至一路顛簸到了人跡罕至的深林之中。
這邊君離跟隨這夥人來到了茂密樹林,前方路窄不好容多人進入,為首者拉過臨時劫持來的人質,匕首緊逼咽喉,威脅的意思不言而喻。
君離鎮靜的說道:“說出你們的要求,然後放了手裏的人質。”
為首者看著君離沒有半點緊迫感不由得也在想,手裏人質對其威脅的作用。
君離似乎看穿了他所想,直接說道:“這人與我並不相識,我也非供職於官府,今日她的性命與我來說作用不大!”
付沉兒作為被劫持的人質,她緊緊的看著君離談笑鴻儒的風采,卻半點不在乎他嘴裏所說的話。
隻是愣愣發現……又是他……是君離,容水喜歡的人,那個月下翩翩的少年郎,剛剛在刑場淡定應敵的高手,他居然過來救她了。
綁匪們一行商量一番,才對著君離說道:“既然公子如此耿直,我們也就有話直說,這女子也隻不過是我們順手綁來的,今日我們殺了我們門派裏的敗類任務也算是完成,沒有必要在傷及無辜,要她在手是保證我們平安離開不能再守阻攔。”
君離冷冷的看著這一夥人,說道:“你們居然還沒把握在這裏脫逃,甚至抓一個人質做保?回去以後也不怕你們掌門人訓斥是吧?你們又是哪一派這麼懦弱無能說出來聽聽?”
對麵人群顯然是受辱了,可是偏偏又無法反駁君離的話,的確……他們沒有把握能夠完全脫逃,還不是因為眼前這個身手高超的少年!
十幾人的首領中知道他們都不是這個少年的對手,所以……若是手裏沒個擔保,還是不甚安全,不過現在被人這般冷冷嘲諷,誰還能忍得了?
他們門派功夫並不是無用軟弱,劫持人質這幫助逃脫這是說出來的確是不太光彩,而且現在就隻少年一人了,任憑通天本事也不會逮得住他們所有人,怎麼可能本身也是想著逃到安全的地方就放了人質,此時也大不了多承擔一點風險罷了,若是再與此人耗下去他們的援兵也就到了,更是不利於他們。
想到這裏,他們決定放了人質,迅速撤離。
於是凶狠的講道:“我們不屑於依靠人質作為保證,不過君離是吧!我們記住你了,來日再向你討這筆債。”
說完將付沉兒往前用力一推,所有人員使出輕功脫身逃離,眨眼之間所有人消失在樹林深處,無處可尋無處可覓。
君離知道這樣去追逐絕對是白費功夫,實在沒有必要如此做,等著援兵過來再做安排與打算。
於是他隻手接住被推搡過來的付沉兒,穩穩的將人接在懷裏。
而付沉兒隻覺得一陣暈眩,人已經身處在一個淡淡清朗麝香味的懷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