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容小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終於也將山虎拉到了他自己的房間中,他拍了拍山虎的臉,最後一次試著叫醒他,說道:“山虎大哥!山虎大哥!你醒了沒有啊?不可能吧?……都這麼將你活生生的拉扯了回來,怎麼你還睡著呢?”
容小妹自言自語的念叨,自然是沒有人回答的,山虎也的的確確陷入了深深的沉睡當中,對外界的一切的刺激都毫無反應。
這還沒算是完呢!容小妹看著山虎渾身的泥土和酒氣,皺著眉在鼻子前麵扇了扇。
至少還應該將山虎大哥稍微收拾一下吧?於是又幫他褪去衣裳和打水洗臉,伺候的是十分細致。
這番弄完,居然已經要過三更了,她已經沒有了力氣了,整個晚上累的半死,隻想席地而眠,不過突然間還是記起了容水,有些擔心便有回到宴席那邊去看看。
走了過去以後,發現偌大的房間已經沒什麼人了,而自家二姐當然也不見了蹤影,又找了一圈發現君離也不在其中了。
“看來君離大哥已經將二姐送回了房間裏了……應該不會出什麼事了。”
容小妹這樣理所當然的認為這,並未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然後又掛念著醉酒後還是不安分的山虎大哥,想著既然二姐有了人照顧,而山虎大哥卻……卻沒什麼人在身邊伺候著,自然擔心後者要多一些,沒有更多考量的便轉身回山虎房間裏去照顧了。
山下,在容家的飯桌上,容正看著越來越少的家人,覺得實在有些不像話的說道:“這又是怎麼回事?水兒和小妹呢?自從婉兒走後,家裏用膳的人是越來越少。”
說完筷子一撂,半點胃口也無了,在一旁生著悶氣,當然也不怪容正發作,這個一輩子注重家族團員興旺的男人,在一年忙到了頭,好不容易可以安心過節享受闔家團圓的年關之時,家中的女兒們相繼離開,還有什麼心思用餐啊?
容明本來自顧自的吃著飯,現在父親鬱悶心中不快,自然也放下了手中碗筷,也同樣不甚高興,詢問著母親,道:“娘……其實方才我便想問了,這眼看除夕即將來臨了,婉兒……婉兒離家不說,怎麼現在連水兒和小妹都不見人影了?”
家中唯二的兩個男人都發問了,李氏這頓飯自然也是用不下去,拿起手絹抹了嘴角,表情平和的說道:“昨兒個,水兒過來給我說要去礦山探望工人,畢竟是為我們容家做了一整年的活計,也該去慰問一番,容小妹也吵鬧著要跟去,便放她們兩個上去了,君離也會跟隨著保護,你們就不必擔心了。”
李氏這個說法並不過分,看上去也是情理之中,而且既然還有君離跟隨保護,也不可能出什麼岔子,容正想要責怪也說不下去了,畢竟水兒是去看望工人,合情合理。
隻是嘴裏難免還是說了幾句:“就去探望個工人需要去上這麼久?膳食也不回家用了,容小妹也是,哪有什麼好跟著的?非要去抽熱鬧!”
心裏感歎還是家裏對幾個女兒的管教太鬆懈了……然而容明卻並不是這麼好糊弄的,提起礦山上的工人他便想起了之前聽說過的一些事,心裏麵湧現了一些說不出的疑惑。
便講道:“水兒慰問礦工的確是無可厚非的,隻不過……親自上山慰問什麼?為何不將大家請下山在容家擺幾大桌宴席,好生款待他們,這樣不才是正常的做法……還有……還有一事,其實我也懷疑很久了。”
容明聽了大兒子的說話,也是被點醒,的確慰問礦工請下山好生大吃大喝一番就是了,也不知道容水為何要上山去,不禁詢問道:“容明,你說的也不無道理,水兒這做法的確有些怪異,你還有什麼懷疑?”
容明繼續說道:“我……我懷疑……之前聽聞街上有人在說,說二妹寬宏大量,菩薩心腸,不僅幫助黃大人解決了流民問題,讓他們有事可做不再危害百姓,還…之前還幫助虎昌寨裏的人尋了差事,讓那一群山匪也為其工作……不再以打劫為生,而為他們找的差事,據說似乎就是在礦山。”
容水自從雇傭了虎昌寨一群人在礦山上工作之後,因為一直顧及著家人對他們不太友善的觀感,一直就將這個消息瞞了下來,特別是對容明,不僅一般不讓他過問礦山上的事情,也一直未讓他上去過。
容明也是因著炸雞鋪的繁忙,倒是也並沒抽出時間去看……所以直至聽到這個傳言之前都不知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