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的驚慌焦慮不安冷靜下來後,她選擇相信王棟,正如每一次的相信!
喜宴端上了桌,再到殘羹剩渣端下了桌,賓客親朋散去……居然都沒等到王棟過來,說好的容家大兒子娶妻和大女兒嫁人的兩樁婚事,隻完成了一半,臨走之時不乏有人詢問著容正與李氏,說:“這容婉是怎麼回事?不是說要嫁人嗎?怎麼今日隻有令公子的婚宴,而沒有舉辦他們兩的婚事?”
這個問題甚至已經不是他們今日第一次聽見了,然而夫妻倆除了訕笑勉強的敷衍也沒其他的辦法。
隻講道:“晚宴之上便開始了!莫急莫急!”
“嘖嘖嘖……晚宴都不是吉時了……容老爺,隻怕你們這個新姑爺是遲到了!?還是沒打算來啊?”
說完搖頭晃腦的走開了,諸如此類的對話,今日容家人不知道被問及多少次了。然而卻不能給大家一個合理的解釋。
容家新姑爺在婚禮上遲遲不肯到來,不僅錯過了吉時甚至還不知道回不回如期迎娶容婉。
這個消息午後便傳遍了全江城,當初容家大宴賓客聲張得有多大,如今傳言就有多廣。
容小妹悄悄放下粥碗,然後掩上了房間的門,沒有發出丁點聲響的退出來了。
門外,是焦急的容家全家人,包括剛剛入門的倩碧和容明,甚至連喜服都沒有來得及褪下,均在這裏等候著容婉的消息。
容小妹看著等待消息的家人,無奈的歎息道:“哎……大姐還是什麼都不肯吃,一動不動,話也不說,就坐在床前望著窗外。”
那個樣子她覺得不僅是可憐更是可悲,可悲這麼好的大姐……居然在新婚之日淪落為全城的笑料。
李氏早已為女兒的遭遇淚流不止了,容正焦急的來回徘徊,容明緊皺眉頭臉上擔憂不已。
隻有容水相對還算是比較冷靜的額,她說道:“喜宴之時我便已經派人快馬加鞭去城外尋找王棟的下落了,日落之前應該會有回信的。”
容明說道:“日落之前便是第二輪晚宴了,到那個時候若是還沒有到來,我們又該如何對大家解釋?”
聽了大哥二姐的討論,容小妹生氣的說道:“還要什麼解釋啊!你聽聽他們走的時候說的什麼,說大姐沒人要了,新郎官後悔了不來娶她了!隻要王棟大哥不來,任何解釋都掩蓋不了的。”
容小妹說的是對的,隻要王棟一刻沒有出現,容婉就成為了大家口中的棄婦,她的話讓所有人都沉默下來。
任何人都沒有什麼更好額辦法了,最終容水隻能說:“總之現在大家先稍安勿躁!小妹你留在這裏繼續陪著大姐,她要是有任何反常的舉動一定立刻過來告訴我們……沒有更好的辦法,我們先等著消息吧。”
到了夜色低垂的時候,過來吃第二輪婚宴的人也已經陸陸續續的到來了,當然除了吃酒這些人最重要的目的當然是好奇的詢問容婉的未婚夫和婚事什麼時候辦。
容明一人站在門外迎客,被問得不煩其擾,偏偏還不能夠當場發作。
一早預知這個情況,容水幹脆不讓父母出去迎接賓客了,安排其坐在上位,由她和大哥負責與這些看熱鬧的人周旋。
一邊心急火燎的等著王棟消息,這也是最後一次他必須出現的機會了。
然而……依舊消息全無,容水派出去尋找迎親人馬的人快馬加鞭趕回來,彙報道:“我等午後一出城,分成四路去尋找了王棟公子的蹤跡……但是沿途還是沒有見到接親的隊伍,甚至還詢問了路人和常住的人家,也都說今日根本沒有見到任何迎親的隊伍,基本是排除了遭遇匪徒的可能性……而最為可能的便是……王棟公子今日根本沒有過來迎親。”
這個回答幾乎是讓容家人傷透了心,也將大家的期待,或是不好的猜想怕王棟沿途遭遇不測都給一一否定了。
所以……王棟是沒有任何原因和通知的就直接悔婚了嗎?還是在婚期這一日……讓容家丟盡了臉麵,讓容婉成為了全城人的笑話。
這樣的舉措簡直是無情無義,不負責任到極點的行為,每一個容家人此時無不對還未出現的王棟氣得不行。
容水看著即將散去的晚宴,說道:“就對大家說……說大姐的婚事取消了吧,是該給他們一個解釋,不然外麵的傳言更加難聽。”
現在無人反駁她的話了,容明身為家中長子,決定自己過去宣布。
對著眾人說道:“諸位鄉親父老,容婉的婚禮決定移到夜間舉行,懇請各位到時一定要賞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