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重歸舊好(2 / 2)

李氏的問題,上到巡城官兵的訓練和軍營裏的生活,下到是否與容水時常見麵?回過鳳離山與否?。

君離一一作答,說得滴水不漏:“伯母,軍營之中的一切事物我都處理得很好了……那裏雖然生活簡單但是也是足夠的,你不必掛念我的。”

說是不掛念,哪裏能真不掛念呢?君離與容水曖昧不明的感情,作為娘親的她是看著過來的。

知道容水大約一整年沒好生見過就在城中的君離……李氏早已經是心急如焚了,幾次明裏暗裏向著容水詢問君離的近況,也都是被她敷衍的對待著……就兩人這個樣子的相處,連容正、容小妹都瞞不過,李氏怎麼會沒什麼感覺呢?

但是也知道年輕人的事情隻能自己解決,她甚至連兩人之間發生過什麼也不知道……

所以就想了想,才說道:“君離……你與水兒也是好久沒見到過了吧?你們好生說說話,有什麼問題……溝通解決,不要一直……都是你我愛搭不理的。”

容水雖然站在一旁,不過這話當作沒有聽到,隻有君離艱難的對著李氏的好意點了點頭。

於是李氏自作主張的為兩人安排好了獨處的空間,自行離去了。

這一次沒有良久的沉默無語,在李氏離去的那一刻,君離開口說話了。

“水兒……這一年來,你還好嗎?”

容水扭頭注視著君離的表情……心裏麵裂開一道破口,不停的往外冒著些什麼……

她忍住了哽咽,對著君離講道:“君離……你怎麼能又願意見我?與我說話呢?……我以為,隻要我一日不妥協,不與金瀧有來往的要求,你就一日不會再見我。”

容水的一句話,迅速讓君離的心髒跳得沉重……這一年中僅有的兩三次見麵……都是因為金瀧這個人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但是這麼多的忙碌日夜,這麼多的長夜相思……君離越來越感覺到……自己的忍耐在流失著。

見著君離又因為她提起金瀧而沉默不語,容水突然間有一些潰不成軍,那些一直以來自以為很理智堅定的事情……統統都不想再堅持下去了,不想再與君離這般僵持著什麼。

她走到君離一步之遙的前方,君離的視角,明明看見容水眼裏有倔強的光芒,但是柔軟的唇瓣開合之間,卻是吐露出了妥協的話語。

容水的手,怯弱的抓住了君離兩側的衣袖,她抓得那麼小心翼翼,那是害怕失去的舉止。

她熟悉的聲音傳到了君離的耳裏,說道:“君離……我熬不住了……去年我不是不願意聽從你的話,從此遠離金瀧,金瀧之於我來說是有救命之恩的小弟,你不給我原因、理由我不能做到……但是現在,我發現我更做不到的是……是……”

容水的話半天說不出來,到最後顫抖著帶上了一些鼻音,下定了決心一般低垂著腦袋,貼近了君離的懷裏,像一個第一次心動的女子,充滿了勇氣。

“是失去你……與你無止境的消失在我的世界之中。”

講出了這樣的話,終究是用光了容水所有的力氣與羞恥之心,她或許不是一個受過封建教育的大家閨秀,但是……麵對第一次真心愛的人……沒有她在商場上勇往直前的勇氣。

用了整整一年的時間明白過來……她的妥協無奈,但是也是做出了不悔的決定。

她繼續在君離耳邊說道:“明年之後我便派遣金瀧去他合適的地方,從此以後一般不會再見麵了,所以現在……我們暫別的期限已經結束了嗎?”

這樣一段話語,君離沒有做出任何的回答,他隻是慢慢抬起了手臂,將麵前的容水擁進了懷中……收緊的力度讓容水心裏得到了久違的安心與幸福。

此刻不必多說什麼了……一切都已經明白,她知道了……兩人或許還能夠彌補回來缺失了一年的遺憾。

君離的臂彎……是她第一次用心體驗的避風港,感受到了圈在身上手臂肌肉的力度,抬眼也看到了君離曬得黝黑的皮膚……

不會再有下一次的離別了嗎?……不,離別依然在即吧。

君離腦海裏反複回放著容水的話語,其實最後心裏想著,不管容水是不是依然不答應與金瀧不再見麵……他都已經打算這一次,要將懷裏的人抱緊不再放鬆。

君離的身高似乎也在容水不知道的這一年中,猛然抽長,她抬頭,掙開了他的懷抱,踮起了腳尖伸手去夠君離的頭頂。

然後眉眼彎彎,說道:“君離,你又長高了。”

那明媚起來的笑臉……一如往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