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問道:“居先生……此話是何意思呢?……忘本……?”
居正一說開來,索性也不客氣了,有什麼話便直接給容水說了出來,道:“容丫頭,前年在鳳離山上你以帶走君離讓他自行曆練為目的,將你手上的產業全數交由了君離名下,有老夫暫管的事情,你可還記得呢?”
容水不明白居正為何突然之間提起這一茬,這件事情自己怎麼會不記得?辛辛苦苦幾年掙來的產業,轉眼之間自己拱手讓人……她又不會賴賬,哪怕是在君離與自己關係陷入冰點的那一年,也從未想過要想辦法拿回那些東西。
她已經全部給了君離,當初無怨無悔,現在亦是如此……哪怕某一天真的與君離分道揚鑣,她也不會後悔當初為了讓他獲得幾年自由曆練的機會,而付出的這些代價。
一想,她對著居正說道:“居先生,不知你為何突然要提起這件事情……不過容水當然是記得的……這件事情我絕對沒有忘記過。”
話說完,居正還是不屑的哼聲,從懷裏掏出幾份紙張,遞到了容水麵前,容水接過一看,發現是自己當初遣人送到鳳離山上公證後的契約,居正再次拿出來看,是要提醒自己嗎?但是她原本就記得啊?
容水隻是瞟了幾眼,然後將紙張遞還給居正,說道:“居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
居正仔細收起了幾張契約,看了容水一眼,說道:“容水丫頭,感情著你現在的日子這麼好過,就忘記了現在你是在替誰工作了是不?眼下的這些產業都是君離少爺的,是少爺今後做大事要用的資本,你現在好逸惡勞,賺夠了自己的吃穿用度,就不需要繼續替君離少爺打理這些產業了是嗎?……如果你真是不想再操勞了也無妨,老夫去尋一些經商之才,來替少爺打理這些產業也不是不可,到時候還望容丫頭你痛快的退居。”
容水有些愕然……怎麼也沒有想到居正是起的這樣的心思……因為看見自己最近這一年疏於管理容家旗下的這一些產業,而且無心擴張商業版圖,所以居正現在是下山特地提醒她?!否則就要更換掉她的位置。
這樣說來可有些好笑了,她是將自己的產業全全交給了君離,而且每一年的盈利也盡數上繳到了為君離開設的錢莊賬戶上,但是當初不是明明白白的說好自己會一直代替君離打理這些產業嗎?
現在居正就這麼輕易的過來威脅她?倒是讓她有些氣惱。
這時顧長安也覺著兩人之間的氣氛是劍拔弩張了,直接過來說道:“哎呀!吵什麼吵啊?!都是為了少爺做事的!少說幾句,居先生啊!這哪個人都得休息休息啊!容水丫頭前幾年為容家的產業操勞了這麼久,就不許她休息個一年兩年了?”
居正恨了顧長安一樣,責怪他多話,然後負手側頭,一副傲氣的樣子。
容水對於顧長安的好意還是領情的,知道他對自己還是有些疼愛的,於是對著他點頭微笑。
然後又對著居正說道:“居先生,當初容水所承諾的事情我現在依然不會反悔,而且並不代表著因為我的產業易主後我便不這麼上心了,都是我辛辛苦苦打理出來的一切,難道居先生認為我忍心看著它們斷送嗎?”
居正並未想到那麼多,反正一得知容水近來不是很用心打理產業,便著急的要下山來巡查一番。
容水看著他不作表態,於是態度也強硬了起來。
對著居正說道:“居先生……還有一點我希望你能夠明白,我是將產業所有盈利和房契、地契轉贈給了君離,並不是說將經營的權利給了你們……隻要我容水在一天,容家所有產業依然是歸我所管理的,你們和君離隻有收錢收地的資格!還有,我目前的狀態一半原因如同長安所說需要休息,還有另一半原因是我有我自己的經營方式,任何人無權插手的!”
此番軟硬皆施才算是讓居正閉上了嘴,因為思及到容水所說,的確是如同契約上所寫的……並且,居正冷靜下來考量,容水的確不會是那種因為產業易主後便懈怠的人,是她自己打拚出來的一切,任何人都不會忍心摧毀吧?
於是罕見的閉上了嘴巴,顧長安樂得耳根子清靜許多,這時候成期駿和曉夢也過來了,說道:“二小姐,夫人的午膳已經為你和客人們準備好了,快請過去吧!”
顧長安嬉笑著便讓居正和段祥瑞往前走,還邊說著:“瞧!容丫頭就是會找人,就連山莊裏的丫鬟和看門小子都是找的美人和帥小夥子!不錯!看著也是養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