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說道:“好了容丫頭,這夜深了你好生休息休息,我在你枕邊放下了安神助眠的檀香,歇息一晚,明日再說其他的事情。”
容水點頭,目送著顧長安離開了,她回到床邊看著他整理過的房間,每一處都極盡細心的清理過了,躺在床上,淡淡的檀香嗅進容水的鼻腔中,擅長調香的顧長安總是能準確把握每一種香的用量和用途。
她剛剛激動的情緒和思想得到了舒緩,腦袋裏麵放空了許多的事情...漸漸,沉入了睡眠裏麵。
第二日再來到了居正這裏告辭,君離委托她送信的事情已經完成,而且她給出了要成為大燕首富的承諾,所以城裏等著自己做的事情也還多著,於是成期駿跟隨著一起見到了鳳離山上的幾人。
居正依然是不苟言笑的樣子,但是容水今日見到他,心裏麵卻多了些別的感受,或許是因為昨夜顧長安講出的往事辛秘。
她來到居正麵前說道:“居先生,容水今日就要離開這裏了......之前答應先生的事情,我都會好生完成的,隻不過...希望先生也能不要多加過問。”
居正冷冷的看了容水一眼不作應答,還是顧長安上前解圍,說道:“你離去吧……好生去做你自己應該做的事情,我們……都是為了君離少爺,好啦好啦!容丫頭,這是我上一次答應要做給你的香粉,你拿去用用,看看究竟是否比西街做的好!”
對於顧長安時常正經不過一秒的樣子,容水也是莫可奈何的,居正也最是看不得他這幅媚笑橫生的樣子,扭身甩一句,“沒個正形的樣子!”便已經離開了。
容水微笑著與顧長安和小段告別,承諾著今後會時常來見他們的。
一路風塵仆仆回到了容家大宅,聞詠九已經吩咐曉夢打理好了府上的一些事務,恭候在門口了。
容水見了上了年紀的聞詠九,急忙客氣而真誠的講道:“九叔,您是長輩回屋坐就是了,怎麼又跑到外麵來迎接我。”
聞詠九這人即便是容水已經說過千遍萬遍,不需要講究什麼主仆規矩禮貌的,但他依然是恪守本分,不依仗著容水的尊重而有半分逾越的。
聞詠九擺手,說道:“東家不必管我的,我就願意來恭候著你……也主要是因為東家料事如神,我要親口給你彙報這幾日礦山招工的進展。”
現在是一談到公事容水便來了精神的,加之昨夜有顧長安的檀香睡得香甜,今日精神也飽滿,有著十足的幹勁來好生打理打理手下的產業,於是便跟隨著聞詠九進了書房。
容水便問道:“九叔,方才的話是講的什麼意思?”
聞詠九講道:“容東家,你可還記得你走之前吩咐過我的話嗎?你才一出發,我就去張貼好了告示,結果這兩天果然陸陸續續的有人來詢問。”
聽到了這個消息,容水些許安慰,雖然這是自己早已料定的結果,但是事情果然按著她的預想發展還是很舒心的。
容水坐下來,歇了一口氣,對聞詠九安排道:“既然如此,好生去挑選幾個能手就是了。”
他應承下來,不過還是沒忍住心中的疑問,便問到容水:“容東家,敢問你為何知道了這個時間段會有人過來找活計?還讓我提前守候著?”
容水現在也沒什麼好神秘的了,便直接對聞詠九解釋道:“九叔,是否還記得容水此前說過了因為江城道路的通暢,許多貧苦人家子弟都爭相走出尋覓掙錢機會,這些年頭過去,戰事起來,外出的遊子們,有哪一個不著急著歸鄉?這亂世之中最重要的便是一家人團聚,這個時候若是能在家鄉尋覓一份工事還能掙點小錢糊口,誰人不願意過來?”
這樣一解釋,聞詠九算是明白了容水的遠思遠見了。
他拱手說道:“佩服!佩服!容東家果然是神機妙算。”
接受著聞詠九的誇獎,容水還是有些愧不敢當……能夠聯想到這裏,也源自於當時自己想到了現代的農民工返鄉務工潮。
自己的智慧說上來真是算不上什麼的,不過還一次次接受著大家的誇獎。
想著既然礦山那邊得以解決,接下來她已經不能夠按照原計劃緩慢的發展所有產業了,畢竟五年之約眨眼便過去,並且還不知這五年戰爭會是如何的演變......所以,迅速積累財富為君離報仇之路奠定基石,才是現在容水要做的事情。
想著便決定先要從炸雞鋪那邊下手,若是這個生意真是做不下去的話,便棄卒保車也是不無不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