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現在的語言很難聽,但是容水就是控製不住內心的火,早就在兩年以前,第一次見到王連之,湧現出不好的預感之時,她就警告過這個人了,不要傷害容家人,更不要傷害二哥,或者欺騙誰...
但是她是將自己的話視為耳邊風嗎?在眼看著二哥和整個容家即將陷入牢獄之災時候,她居然依舊是無動於衷...甚至一味的裝嬌弱無辜,更是變本加厲的在告訴著大家...是容家強迫了她什麼。
但是她依然沒有等到王之蓮的回應,隻有王員外將他的女兒拉到身後的手下裏,保護著,然後像一隻護犢的老雞一樣,怒視著所有的容家人。
他對著黃知說道:“黃大人事情已經是真相大白了,你也在容家搜出了我的二女兒!難不成現在還要當著大家的麵偏著容家?包庇著他們強押民女?剛剛說的要將他們拿下的話也不算數了?”
這話直接將黃知逼向了進退兩難的地步了。
若是不先將容家人抓拿歸案,就是坐實了這個包庇縱容之嫌疑了,若是真現在先將容家人拿下……自己也不好再麵對他們了。
正在心中暗暗為難之際,容水卻突然說道:“黃大人且慢!現在難道就隻聽王員外一人之詞嗎?王之蓮現在可什麼都還沒有說呢!是不是也該聽聽她的話?讓她自己說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說完以後,容水的目光直視著王之蓮,現在整個事件唯一沒有表態的就是她了!
然而這件事卻是與她息息相關的,她的回答直接決定了今日容卿的命運。
所以她的沉默對容家人是很不利的,容水覺得她現在可能還沉浸在自己的悲哀中,需要一個人叫醒。
於是衝著她大聲叫道:“王之蓮!你不可以這樣啊!想想我二哥對你這麼好,我全家也對你這麼好,難道你要眼睜睜看著我們全家都因為你而進到大牢裏麵嗎?你說出實情啊!你隻要說二哥沒有強迫你不就好了嗎?”
一說完,她果然看見了王之蓮有所動靜,她茫然的瞳孔看著容水,似乎有些什麼情緒被鎖在了眼睛裏麵了。
心裏總算看到了一點希望,隻要王之蓮肯出麵為二哥說話,今日他就可以沒事。
現在全場人便都看著王之蓮的態度了,她似乎有些回神。
看了看容水又將視線移至容卿,半天說道:“沒有……沒,卿哥和容家沒有強迫我做過任何事情。”
但是她柔軟的語氣,外人聽來卻像是受了逼迫後,害怕而說出來的話。
別說外人心裏有些存疑,黃知心裏也更有些疑惑。
王員外著急了,跑到了王之蓮麵前,拉住了她,說道:“黃大人,你看看現在的蓮兒!你說她現在說的話還能信嗎?容水赤裸裸的逼迫著她啊!我女兒肯定是受到了他們的威脅。”
王員外情急之下說出的話不可全信,但是黃知卻也不得不全考慮進去。
因為這在場的人,心裏都不約而同的有了這一種想法的。
確實是王之蓮怯弱的態度讓人有些誤會她是不是被逼迫的。
王員外繼續說道:“黃大人,就算還不能落實容家之罪,但草民還是先懇請你將這個有真憑實據對我女兒行不軌舉動的男人拿下。”
王員外自然是說的容卿,或許容家別的人他沒有證據,或者說拘禁他的女兒,但是容卿對王之蓮的親密舉動,可是被他們王家的奶娘看到過的。
這個樣子也是變向對黃知施壓了,黃知本是不準備為難容家的,但是...現在這麼多雙眼睛看著他...他也必須不得不做出,大家認為公正的方法,妥善處理這件事情了。
於是最後下了決心,隻好說道:“本官自然會公平處理的,容卿......你確實被人目睹了對王小姐行不軌的舉動,按例本官應該先將你收監,擇日審理的,那麼我現在隻問問你,奶娘說過的那些事情你又有沒有對著王之蓮做過。”
黃知的詢問,讓容卿驀然間想起前兩日自己與王連之在容家門口打鬧嬉戲過。
那時還是王連之的他被自己硬拉出容家,因為想著自己這個好友整日隻願關在房間中,一時興起逗弄著她出容家去走走,結果在門口發生了小小的爭執。
而這個爭執就導致兩人不顧形象的在門口旁若無人的嬉鬧起來了,或許王家的奶娘就是那個時候看到了自己與他們二小姐有過親密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