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容水想了一日之後,聞詠九還是上前盡自己的職責,提醒到容水,說:“東家......這件事情......是否要通知雙霞山莊的老爺和夫人?”
聽聞詠九這樣一說,容水就一個頭兩個大了,這整整一日自己都沒想到什麼辦法救二哥,更別說要將父母他們驚動了,到時候隻會更複雜,也隻會讓他們瞎操心的......根本就是添亂。
於是直接拒絕道:“不可以!千萬不要告訴我爹娘了......這件事情會讓他們難受的......這幾日我已經是盡量在想辦法了。”
特別是思考著為何王之蓮不願意站出來為二哥說話,他們兩平時明明是這麼要好的。
若是能夠見上一見王之蓮那便是再好不過了,她一定得當著她的麵問她一句,為何要來害我們容家!
.......但是這個可能性根本是為零的,王員外是和他們容家記上仇了,怎麼可能還讓她去見王之蓮呢?
而且他是好不容易找到的這個女兒...現在守護隻能是比以前更為嚴格了吧?
不久黃知派人來通知了容卿的審理時間,因為王員外狀告了容卿強搶民女、敗壞名聲等等罪名,事關重大......所以這件案子很是重視。
越臨近著審判的日期,這個時候容水已經是不知自己私下瞞著父母,關於容卿的事情究竟對不對......她以為自己能夠在這幾日間想出辦法救出容卿...然而她能夠找得到所有的證人都是容家自己人...而他們的說法......到了公堂之上,是最不足為信的
那麼到了這般田地自己除了硬著頭皮還能怎麼辦?但是容水不想做沒有準備的仗......
而這幾日中被關在王府的王之蓮過著什麼樣的生活呢?或許是四年來從未曾享用的錦衣玉食...或許是久違的母親問候...或許是深入骨髓的害怕和恐懼著這個家庭。
隻是...此時此刻什麼東不重要了......再也沒有人比容卿的安危更重要了......她的卿哥,因為了她的自私怯弱而進了大牢.......
深深的自責和擔憂侵蝕著她心中的每一寸角落,然而更沉重的情緒是對容卿的愛......
這份愛深埋了四年已久......在與容卿每時每刻的相處之中加劇升溫,漸漸無法掩飾無法逃避的內心......她才在心中承認了,深深喜愛著的卿哥。
“小姐...該用膳了......還是先起來吧。”
貼身丫鬟將王之蓮的飯食變著花樣擺在閨房的桌上,極盡細心的布菜,還擺上了花園新采摘出來的花朵,就是為了吸引著坐在床邊上,王之蓮的視線。
然而王之蓮依然是穩坐不起,眼神空洞洞的,十分可憐......丫鬟見著自家小姐這個樣子心裏也不好受。
小姐已經這樣不吃不喝一整日了,這樣下去不知怎麼受得了啊?自從老爺前日裏將失蹤四年的小姐帶回來之後,本來應該是舉家歡喜的事情,結果被老爺的冷臉冷語說的任何人都不敢支聲,也不敢靠近了,就連王之蓮的親生母親,都大氣不敢出,生怕王員外怪罪發泄。
“將這個死丫頭關在房間裏,一步也不許出去!”
絲毫不見在容家對黃知口口聲聲說著,有多擔心失蹤女兒的父親,方才慈愛著急尋女的王員外,此刻的嘴臉變得醜陋不堪,但是在王家,沒人敢質疑他的權威。
王之蓮為何會女扮男裝出逃王家呢?
這還得從她的出生說起了,其實她是王員外繼室所生的第二個女兒了,自來重男輕女的惡習王員外一家當然也不能免俗。
家中的一切吃穿用度都是為最好的幺子準備好的,王之蓮身為次女,本來和她的長姐一樣是見不到摸不著的。
但是因為出生那日王員外和京中前來探親的親戚說出了一句玩笑話。
“這丫頭生得白淨,可愛靈氣,不然今後嫁到京中做我的兒媳好了。”
“是是是,那當然的,這是我們家之蓮的福分。”
就因為位高權重的親戚這句話,自打出生起,王家便為她定下了一門娃娃親...隻是這門親事可不是戲言,而是王家高攀來的遠方表親侄。
表親一家遠在京城當官,是個名副其實的有錢有勢人家,從一開始就給出了豐富的定親禮,還特意囑咐一定要好生養育好這個兒媳,點名說要能夠知書達理,上得廳堂的賢惠媳婦,這本就讓王員外喜不自勝,收了別人的重金,加之也是自己親生的女兒......十幾年的教養來倒是不曾克扣半點,隻是一直拿著當外人養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