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一連一兩日了......鄔家進進出出是不少的人,就是沒有見著鄔鋒,才讓張明顯守得是心焦火燥的。
鄔家主廂房,管家進來詢問著一個臥床不起的男人。
男人身高頎長,寬肩勁腰,隻是麵色有些蒼白,一直愁容不展的樣子,一個白發管家進來問道:“少爺...碼頭那邊......又派人來了,說是要追查上一次您受傷的事情。”
男人聽了沉默良久,眼裏的瞳孔放出狠戾的神色,深吸一口氣。然後說道:“不必追查了,我知道是誰...且放過他們幾日吧,等著我傷勢好轉...再來要他們好看就是了。”
管家還有話,但也欲言又止了,床上的男人卻突然掙紮著要起身,艱難的穿上了衣物之後,一掀開被褥便要下地。
白發管家看到心驚,直說道:“哎呀!少爺!萬萬不可...你這腿上的傷勢,大夫說過的還不能夠沾地的。”
男人充耳不聞,這麼一點傷勢就不下地?那麼整個等著他吃喝的家族、等著他處理的事務......難不成都隻能眼巴巴的望著他久病不起?
已經躺上了三四日了......這個時候,要還是依然這般,恐怕手底下有些坐不住的人,便要反了天吧?
一向都是這樣的...他手下毛躁的一些家夥......全都在虎視眈眈著他手上的權利和產業......所以即便是再重的傷,也不能耽擱公事太久...戰爭帶來的影響,已經讓家族這一年的盈利,直線下降到了不少的程度了,再也折損不起......如何及時止損才是目前的頭等大事。
他直接對著管家說道:“你不必再說這些了,下去先將這幾日積壓的公務給我搬上來吧,至於別的事情,你就先不必管了......”
他話說完之後,見著管家卻還想開口說些什麼的樣子,於是開口低聲說道:“不必多言!按照我說的去辦便是了,下去吧。”
男人是一貫的強勢,習慣了發好施命,他所說的話也是不容置喙,管家也不好再勸了,隻好領命下去了。
當室內又恢複了死寂,男人的思緒才又陷入了回憶當中,這幾日從他一清醒之後便第一時間派出了手下的人,去尋找那日救過他的那個未知名的女子。
那個在他心中念念不忘的女子,一直都不曾忽略。
自從那日在客棧之中醒過來之後,有店小二上來,帶來了一個大夫。
見著他已經醒過來之後,便上來殷勤的說道:“這位公子,你終於是醒過來了!這真是太好了,那位姑娘離開之前,還特別的掛心你呢?”
他看著四周完全陌生的一切,聽著他的話,茫然了很久.......直到思緒慢慢的回籠之後,才記得了一切......和縈繞鼻尖那位姑娘滿身的馥鬱,馬背顛簸上,伴隨著寒風的嬌弱之軀將他護在身前......
那是他此生從未有過的體驗,居然被一個女人護住懷中,即便是陷入半夢半醒的狀態之中,但是那心如擂鼓...卻是如此的清晰難忘。
眼神一亮,恢複了一貫的清明,對著這個小二問道:“那個姑娘可認識?知不知道她往哪裏去了?你可有她的住址和家世?!告訴我,必有重謝!”
他要找到......要找到那個姑娘,此時心中堅定了這個信念......不止是因為是救命恩人,甚至還是那麼心動的女子。
在那一夜的疾風策馬之中的狂奔,在那一場半真半夢的邂逅之中......都讓他心裏牽念著什麼,總之那個女子,無論如何他一定要找到!
現在唯一的希望隻能放在店小二身上,他應該是目前唯一見過那個姑娘的人了。
哪裏知道店小二卻是苦著一張臉,說道:“這位公子是在與我說笑嗎?你難道自己都不認識那位姑娘?我怎麼會認識呢?隻是知道她那日獨身一人過來,將你送到了我們客房裏,沒呆上多久,最後便給我了一些銀兩,交代著我要好生的照顧你,便不知所蹤了。”
這樣的回答讓他急了起來,幾乎顧不上腿上的傷情,立刻抓住店小二問道:“你說什麼?!你也不知道她去向?那麼名字呢?你知道她的名字嗎?”
店小二愛莫能助的說道:“公子,對不起...這我真是不知道了,對了你是哪家的人?需要我幫你通知你家裏人過來嗎?還是先看看大夫?”
他看看店小二帶來的大夫...整個人依然是沉浸在深深的失落之中,對著他講道:“......不必了,你派人去通知鄔家就行。”
鄔家人?!他果然就是鄔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