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將會是今後在邊關記憶中最為安寧的一個夜晚了,眼見了容水與君離親密如此......殷沉兒回到房間中,輾轉了一夜,打濕了被褥。
而成期駿在大家都散去,回到了房間之後,獨自一個人在洪花村的盡頭,迎風思慮......
隻有兩廂情願的有情人,得了短短的良宵夜好。
清晨便該麵對還沒有解決的所有重任了,四個人相聚在一間房,殷沉兒眼裏通紅一片,腫脹不堪,但是依舊是永遠的冷清樣子,並不在意自己的異狀。
容水看著她的樣子,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但是...欲言又止,最後隻好作罷。
成期駿雖然稍有憔悴,但是還是打起了精神,過來聽候容水的安排。
眼見大家都已經到齊了,容水也便說道:“這一路來,都辛苦大家了,不過......昨日你們也聽到了,我現在還要幫助君離想辦法,救出他的手下,想辦法阻止契丹人的野心與計劃......你們都願意參與嗎?”
殷沉兒現在對待容水是更加的放肆了,她瞟了容水一眼,先是什麼都沒說,便坐在了君離的身邊,癡心脈脈的看著他,說道:“你不必對我說辛苦,救出君離幫助君離...一直以來就是我的目的,我隻是與你合作而已,現在......君離大哥要救出他的手下,我當然是全力配合的!”
殷沉兒不給容水留下一點情麵,她就是這般的無情隨性,不要買容水的帳。
容水隻是輕微有些尷尬,但很快就沒事了,忽略了她的話,這時候成期駿也開口,說道:“浪州城身陷囹吾的兄弟們,有大多數是虎昌寨的人,所以我也會全力以赴去救他們的,有什麼安排隻管對我說。”
容水點頭,成期駿身為虎昌寨的人,即便現在是在自己手下做事,但是她也明白他心中一直掛牽著寨子裏的每一個兄弟,不管是現在還留在江城的,還是在邊關這邊守衛故土的。
接下來君離沉沉的開口,說道:“被活抓住的人馬大致有二到三十多人,契丹人沒有當場將他們殺死曝屍示眾的原因,是因為知道他們是我的部下,而...以為我還同以前一般深得將軍的重要,所以想從他們的口中套出大燕的戰略部署......”
他簡短的介紹了一下現在被關押住的部下所麵臨的是什麼樣子的情況,大家都察覺了不容樂觀,就算是現在沒有殘忍殺害大家,不過也不會逃過嚴刑拷打的......
那樣殘酷的刑法,不敢想像被關押的人是正在麵臨著什麼樣的地獄生活。
接下來君離又講道:“我們最主要的任務是先救出我的副將!他身上有著契丹人接下來計劃的部署!那是隻管重要的東西。”
容水聽到這裏,存著一絲疑惑,便打斷說道:“君離?你......說的什麼部署就是信紙之類的東西嗎?可是......既然你的副將被捕了,契丹人肯定會搜身吧?再說了......這麼重要的信紙,契丹人怎麼會讓它落入了你們的手中?實在是不慎,事後他們也會發覺機密計劃被人盜取,然後就不會改變作戰方式,或者來個將計就計,從而知道我軍的安排嗎?”
容水的思維縝密,馬上舉一反三的聯係到了其中的不合理之處。
君離對她解釋道:“水兒有所不知,其實這份機密信件是契丹人與其他番邦部族之間的秘密通信,這些信件按照他們的習慣,看完之後都會立即燒毀,我們兄弟幾個連夜潛入了浪州城中,剛剛碰到了要燒毀信件的仆人,於是趁機搞出動靜,引得仆人分心,晚間視線模糊,他沒有注意到我們已經偷取了信件,還以為自己已經燒毀了。”
講完這一番曲折的經過,容水頗有些感歎,那麼依照著這樣的情況看來,君離他們得到這一封信也是極為不容易的,並且不必多講,既然契丹人不可能事後發現信件的遺失,那麼隻眼君離的副將能夠隱藏住,那麼他們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得到契丹人的軍事部署和下一次的計劃!
關鍵的是信件有沒有被契丹人發現,副將是否還存活著!
現在不必君離多說什麼,幾個人也都明白了信件的重要性!
於是這一次最主要的目的很是明確了,先找到副將得到至關重要的信件,然後營救出所有被囚禁的兄弟們。
容水問刀:“所以君離?你……有什麼計劃呢?”
君離並無輕鬆的樣子,直說道:“我也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昨日在浪州城外麵巡視,就是想趁勢進入浪州城,先摸清楚關押他們的地方,順便看看現在城中的形勢,若是能夠一舉就找到大家,然後相攜釋放出來當然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