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一群混兵蛋子,沒有一個知道留下來值守押送的東西了,雖然隻是飲用的族人自釀酒,但是是供給契丹軍飲用的......還是不能掉以輕心啊,於是叫罵道:“今日值守人員滾出來!不知道自己的責任了嗎?個個都跑去風流快活了!”
難為他還能記得自己身為首領,應該管住的事情,但是心裏的欲望和火氣也是快速的升騰起的。
連叫了幾聲也不見人出來,想必是跑到深處去,正急著與妓女快活著呢!
首領更是火冒三丈,正欲前去將人抓過來大罵一番,但是這個時候殷沉兒卻快速領會了他的意圖,連忙過來,好言安慰道:“軍爺!這個時候大家都在快活呢?現在將人叫喊過來......可不是讓人憋火嗎?”
殷沉兒曖昧的對著首領笑了笑,這樣說著勢必要打消他叫人過來值守的想法,眼觀四處...所有的人都已經抱著心儀的姑娘,去叢林裏尋找隱蔽的地方瀟灑快活了,原地的幾乎沒有幾個人了。
首領看著押送的酒缸,就零零落落的擺放在溪泉周圍無人看守,眉頭緊皺到了極點,十分不滿手下的人這樣做了。
所以當著殷沉兒的麵抱怨著:“這是像個什麼話啊?!看看...快活就在原地快活就是了,你說你們一群妓女,還有個什麼羞恥之心?況且這荒漠之中,有個什麼人過路來往啊?!”
他不免將士兵墮落於女色的所有罪狀,都怪在了容水的頭上,畢竟這群禍亂軍心的妓女,都是她所帶來的。
殷沉兒低頭一副認錯良好的態度,默默的承受著首領的數落,等著他一說完,便立刻揮手招來了兩個僅剩下的妓女,吩咐道:“你們兩個好生伺候伺候這位軍爺!為爺消消火氣,我們這群妓女啊......就是瞎講究,軍爺勿怪罪呢!”
她軟言細語,聽上去倒是覺得舒坦了許多,其實首領剛剛這般說,也是逗弄殷沉兒的心思居多的。
這個時候兩個溫香軟玉在懷,再大的火氣也降下去了,一手一個美人,享受著齊人之福,還有漢族女人皮膚滑嫩的手感,簡直是享受得不得了了。
現在就是滿腦子一個想法,好生找個地方,享受享受這些妓女的服侍,殷沉兒當然也是看出來了他的滿意,便眼神示意著兩個妓女將人往樹林更深處帶過去。
於是兩人嬉笑挽著首領,便要往裏麵帶著了,這個時候首領卻突然停住了,指著正要抽身的殷沉兒,不容拒絕的說道:“你!——怎麼的?不願意伺候軍爺我啊?!還不快過來?”
此話一說,樹上的容水、成期駿心中皆是沉下來了,觀望了這出計謀這麼久,久到他們都快忘記了殷沉兒隻是扮演著妓女的角色,而不是真正的妓女......
真讓她跟著那契丹人進入了樹林之中.......殷沉兒不是就要受辱、清白名節不保了嗎?
這樣想著容水果斷要下去阻止,但是成期駿急忙按住了她躁動不安的手腳,偏偏有了一點動靜。
而這個時候,首領卻也獨獨的注意到了容水與成期駿藏身之地的動靜......那裏突厄的掉落下來了一片樹葉,無風無浪,所以顯得十分怪異。
容水心中欲扇自己幾個耳光,她這麼做無疑是壞事了!首先下去是沒有任何用處的,也救不了殷沉兒,其次要是首領懷疑,要過來搜查,那麼今天這裏的所有人都逃不了了!可是現在......
下麵的時間大家都屏住了呼吸......殷沉兒距離首領距離較近,所以看見了他眼裏漸漸聚集起來的懷疑。
下一刻殷沉兒上前,挽住了他的手臂,笑容柔情蜜意,對著說道:“軍爺,還在愣住幹什麼呢?春宵苦短......不如進去我們再來快活?”
說完先行前進著,手牽住了來人,一直引領著往深處走去,首領的什麼疑心早已消散了,魂都快被前麵的人勾走,不時就消失在了樹林了。
這個時候......十幾車的酒壇就成了無人看守的狀態,隻有安分嚼著草的駱駝和時不時吹過的清風,四周變得安靜下來。
容水與成期駿也抓緊著這僅有的機會,飛身下樹,他已經快速的開始動作了,揭開酒壇,解下腰間的蒙汗藥末,按照樂神醫說過的比例倒進去,動作一氣嗬成,他們的時間不多......不能夠慢悠悠的開始。
一抬眼卻還看見容水卻還站在原處,望著殷沉兒與契丹人離開的方向,半天都回不了神,她對著成期駿喃喃自語道:“不能夠這樣!不能夠這樣!期駿......我們去救殷沉兒吧!”
說完她充滿了期翼的望著成期駿,她不能夠接受......接受殷沉兒就這樣被契丹人給玷汙了,把她當成是妓女一般的對待著,明明......跟著契丹人進去的應該是她,說不定她還能想出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