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嚴胤的一舉一動自然都在容水的掌握之中,她以前沒有見過這個人,也從未有過接觸...但是......她也不會懼怕或者被人所震懾到。
想要說服周嚴胤根本就沒有想象之中那麼簡單的,慢慢攻其心房,然後摸準他心裏最想要的東西之後,才能順藤摸瓜,達到自己的目的,談成互惠互贏的雙利局麵。
每個人都有自己想要的,抓住這一個契機,便能夠成為盟友!
容水聽後說道:“小女有辦法幫助周將軍擊退契丹人!隻是一切都需要周將軍的配合!”
周嚴胤耐著性子,聽容水這樣說後,也沒有表示,隻是眼裏的不屑呼之欲出,容水也是心知肚明。
繼續道:“將軍聽我一言,我既然這樣說,敢到你麵前來,那肯定是有說話的資本,首先覃將軍的兵權現在君離手上,他剛剛在塢洲城擊退了契丹人的突襲,這個消息不久就會傳過來!現在他也正帶著幾萬士兵從塢洲城趕過來,幫將軍一同抗擊外敵!”
容水這話裏的信息不少,周嚴胤一聽大駭!君離……?就是那個在大燕軍隊中,名聲出眾能力卓越,被百姓和士兵們稱為戰神一般的存在?
他還是覃南的部下,並且不是早就被派往浪州城執行任務的時候,就已經死了嗎?但是現在……覃南和這個陌生女子,是想要搞出什麼鬼?周嚴胤完全不知,但是對眼前這幾個人已經是疑心大起了。
他說道:“君離還沒有死?就是我派去浪州城的都尉?……你說他還私自調兵前往了塢洲攔截契丹人?好啊!好大的膽子啊……”
容水當然知道自己這一番話說出來的風險,若是周嚴胤不顧一切不聽他們下麵的話,直接逮捕起來治罪,果斷指認君離是逃出來的俘虜、或者是成為了契丹人的同夥,他們就都不會有活路了!
所以立刻說道:“周將軍可不要再胡言亂語了!君離可不是私自領兵去塢州城的!他是奉了覃將軍的命令前往的!否則他一介都尉而已,怎麼能夠調動沿途的大燕軍隊呢?”
周嚴胤根本不屑,說道:“豈有此理?!覃南早就被皇上下旨調查了!在還沒有徹查罪名之前,是一個戴罪之身,還被被將軍軟禁營地裏...哪裏有能力調遣士兵?你當本將軍是三歲小兒隨你哄騙的嗎?而且君離從浪州契丹陣營中回來,是敵是友亦是分辨不清!豈可領兵出征?”
周嚴胤越說越是氣憤...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覃南與那個君離...居然搞出這麼一檔子事,而自己卻是渾然不知?!這個將軍當著還有什麼威嚴之說呢?
容水自然有自己預先想好的說詞,淡定自如的回答道:“周將軍!非也!自然不會是這個樣子的!君離奉命之前是在覃南將軍在任之時!覃將軍神機妙算,一早就猜測到了契丹人會搶先占領塢州城,所以在君離奉命執行你委派的任務之前,就已經得了覃將軍的命令了!君離僥幸逃脫出了浪州城後,自然按照了覃將軍的指派先行一步前往了塢州城,埋伏契丹人,從而才守衛住了塢州!”
周嚴胤暫時還沒有得到容水所說的這些消息,所以也是個不明所以的樣子......
隻不過也不可以憑借著這個丫頭的一人之詞...就全全相信這些,更何況她的身份都還不明白。
周嚴胤甚至十分怒視容水,說道:“你這些謊言倒是編造得像模像樣的!但是......你以為本將軍就會相信你嗎?不要太天真了吧,小丫頭!”
空口無憑沒有什麼證據,容水知道自己的話信與不信,全看周嚴胤自己想不想相信。
隻要她能夠說服他配合君離的戰略對策,那麼就算是假的他也信,而要是不能夠說服......就算是事實擺在他眼前,也是不一定會相信什麼的。
於是她隻能是更加努力的去說服他,又講道:“周將軍,既然我敢站在這裏與你交談,就代表著君離是信任我的、覃南將軍也是信任我的,你聽我說......隻要你配合君離的戰略方式裏應外合,要擊退契丹人根本就不是一件難事!我們的兵力其實最開始的時候,是遠遠的超過與契丹人的,但是弄成現在這個樣子...也是大家都不想看到的!
隻要將軍大人一致對外,等到戰爭勝利的時候,抗擊契丹人有功......聖上會如何嘉獎周將軍...還用我多說嗎?”
這小女子想得倒是好!沒錯......周嚴胤現在最希望的就是有一個人能夠代替他上戰場,麵對那些刀槍......但是最後論功行賞的時候,要無聲而退,在皇上麵前擊退契丹人的軍工要落在他的頭上!
所以容水的提議當真是說到了周嚴胤的心坎上了......但是他由講道:“你說得倒是真不錯......哈哈哈,可是小丫頭!這個君離就這麼有本事能夠擊退契丹人?我又為什麼不能將他以叛徒論處?然後提拔自己更為信賴的人呢?最重要的是......我憑什麼要相信你們在擊退契丹人之後,不會聯合覃南那條老狗到聖上麵前告我!然後與我爭奪這最大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