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容水很快就發現手裏沒有可用的人,看來實在不行的,最重要的也是要先招攬一批人過來,在手下幫著她做事。
於是前往街頭逛了一圈,心裏暗自的盤算著,在這舉目無親的繁華京城之中,到底要怎麼開始做一番事業。
今日索性也就在城中摸索,或者前去一些街頭巷尾的小茶坊、酒肆探聽探聽一些時事消息,否則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窘迫還會持續一段時間的。
容水這邊忙著在京城的東西南北熟悉地界,還在各個地方打聽下來了如何招募能幹的人手,甚至也還親自去了人口販子那邊一趟,隻是這尋覓人才也不是這麼簡單的事情,像張明顯當初自己偷菜偷到了她手上來的,當真是少見了。
君離在皇宮之中受皇上召見,落日之際也被安然無恙的送回到了別館。
忙的昏頭轉向的容水甚至還晚了他一步回來,進門的時候注意到了別館的跟著君離前去的下人已經回來之後,容水才恍然大悟,君離已經平安的回來了。
於是立刻忘卻了一日的煩惱,今日為了忙著容家在京城開設分店的事情,都忘記了擔心君離在皇宮之中的處境。
這時心裏不免稍稍的有一些自責,很快又在見到君離的身影後拋之腦後了。
容水飛快的迎上前去,對著君離說道:“怎麼快就回來了?怎麼樣了......皇上找你問了一些什麼話,你......有沒有......”
容水想要問的是,你有沒有克製住自己,有沒有對皇上麵前露出馬腳......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不過現在既然君離完好的回來了,相信皇上也並沒有為難他什麼......
其實君離見到親生父親內心的激烈遠比容水想象中的反應要大得多,隻不過經曆了這麼久的曆練,君離早就能夠做到坦然麵對,形喜不於色了,而且舒緩了這麼久,那些不好的情緒,也早就煙消雲散了。
他看著小丫頭緊張的模樣,大受取悅一般,然後牽住容水的手,說道:“水兒......不必擔心我了,這不是回來了嗎?皇上召我進宮無非就是詢問戰爭之事,還有關於覃南將軍書寫下來的遺書,其他的什麼也沒有多懷疑,你不必擔心了。”
的確啊...皇上能夠知道什麼?難道十多年沒有見過,隻此一麵就可以辨認出君離是當年他流落民間的小皇子嗎?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就連容水都是知道的。
不過君離提起了覃南,她自然關心道:“皇上現在的態度如何?會不會懲治周嚴胤呢?!......他相信覃南將軍寫下來的血書嗎?”
容水關心覃南將軍的事情,這位忠義一生的老將軍一定要沉冤得雪,洗脫周嚴胤強加在他身上的罪名!然後將罪大惡極的周嚴胤繩之於法才是對的。
隻是她就是不明白周嚴胤在朝中的勢力如何,就算皇上查清了真相,會不會處置他......好多的朝代皇上縱容貪官汙吏還不是因為其背後牽扯的勢力太大,不可牽一發而動全身。
電視、小說甚至是史書上,這樣的事情也是不在少數的......
君離聽了容水所擔心的問題後,一一回答道:“水兒......不必想得太多了,這個周嚴胤在朝中並未過多的牽扯,完全是因為周家屢出將領,皇上才會信任了他的毛遂自薦,若是查明了真相,皇上是不會苟且他的。
至於覃南將軍......可是為大燕立下過汗馬功勞的人,年輕之時打過多少勝仗,就算當時周嚴胤栽贓陷害,皇上還是顧念著舊情並未置於死地,隻讓軟禁調查,如今晚年慘死......你說他會輕易放過周嚴胤嗎?”
君離的眼中也有血紅的痕跡,那是對周嚴胤的憤恨,對於覃南離世的歉疚...隻有手刃了周嚴胤,他得到他該有的報應之後,他才能夠安心下來。
君離這樣說後,容水才算是放下心來,既然皇上可以明察秋毫就好,最怕的就是根本蛇鼠一窩,那覃南將軍才是無從伸冤!無從訴苦!
問清楚這件事情之後,容水又看了看君離,發現他表情是平常的樣子。
不由得還是有些奇怪的,怎麼君離見到了皇上,真的這般平靜嗎?
咬唇不得其解,但他沒有提及,容水也不願意提起,免得他更有不好的想法。
於是便問到了其他的事情,對他說道:“君離?那麼接下來呢?皇上會再召喚三軍嗎?你還有什麼打算嗎?”
稍微沉吟,君離回答道:“等著皇上論功行賞之後,我可能會開始尋找機會進宮,然後尋找當年的證人和證據,準備隨時扳倒皇後!而且...居先生、顧長安、段祥瑞他們也已經在往京城來的途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