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水剛剛與君離在離開了皇宮之後,是直奔居正這裏來的,一連多日不見了,得趕去與幾人彙報一下最近的進度的。
容水雖然心裏是有準備,居正會因為自己這個決定而憤怒的,但是沒想到如此不克製自己的言行,真是的!要是被看出什麼端倪來怎麼辦?
為了平複一下居正的情緒,容水還是對他做出了一番解釋,講道:“我捐贈災區賑災銀兩並不是完全沒有回報的,首先皇上會答應我對我今後的生意多加照拂,具體就是在賦稅的征收上麵,在許多朝廷對商的規劃下,都會向著有利於我們的方向的。
還有一點就是,借此機會…我們要在各地大肆宣揚我們容家的賑災行為!為我們容家的分店帶來更好的口碑,在百姓心中的地位!也就會有更多的百姓會選擇我們容家旗下的產業!
最後一點……居先生不是心懷天下的人嗎?為何現在……現在卻能夠將兩廣之地的百姓生死,置若未聞嗎?”
容水說的最後一句話,是對居正的鞭打,對他良心的拷問……居正內心狠狠反省自己,真的把天下百姓的生死擺到了仇恨的後麵…這是不應該的,他一直都是一位心有百姓的人,從來都是……
居正反省之後,終於消氣了,甚至罕見的對容水說道:“是我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忘記天下之人受的苦難了,容水還是你……是真正的有一顆善心。”
對於容水來說,居正的誇獎讓她有些愧不敢當的,隻好又開始這趟前來,要告知居正的消息。
她看一眼君離之後,發現他對自己點頭,便說道:“居先生…這次來還要告訴你,我和君離決定幫助皇上資助賑災一事之後,肯定能夠常常得到宮中的召見,並且也賜給我們了自由出入宮中的令牌,接下來要調查當年的宮人便簡單了。”
聽到了這個消息,居正心裏才算是舒暢了起來,複仇的事情有所進度,什麼還能比得上這個呢?
於是居正說道:“好,這樣也好...那麼現在還是要倚靠著你們去調查,當年參與此事的人,還有皇後身邊換下來的那一批老人。”
容水點頭,她明白這一切的重要性,對居正說道:“是,居先生那麼還是要先委屈你們久住在這裏,不能露麵了。”
居正擺手,那些都不是他說在意的,他這麼十多年全是為了替貴妃報仇而活著的......隻不過是隱居而已......為了躲避皇後在京城眾多的眼線,也隻能這樣。
他又看了看容水,心裏是有些感慨的......想起當年自己答應她,不會再插手她經營方麵的事情,可是這一次又是忍不住懷疑她了.......
這些年來,容水將容家的生意,又不知不覺中擴大了好幾倍,每年的盈利拿到他手上查看的時候,自己都是忍不住驚訝的......這個容丫頭是有這個本事的,最為關鍵的是...她那一顆難能可貴的善心......自己確實不該懷疑她的。
於是在容水與君離臨走之前,反複糾結後,終於...一生硬骨的居正對容水道歉了。
“容丫頭......別怪我剛剛急著對你發怒...哎,正如往日所說一般,今日是讓你委屈了,老夫對不住了。”
容水此時正被君離拉著手,要走出這座院子了,聽見了這話之後,容水的眼裏有一絲感動的......真的,能讓居先生低頭對自己道歉,看來...他是真的認同了自己吧?
但容水卻並未再回頭了,對居正說道:“先生不必如此......我們都是為了共同的目的,哪裏有什麼介懷一說,容水與君離便先告辭了,一旦事情有了進展...我們便立刻前來告知先生。”
說完,便與君離又趁著夜深,從偏僻的院落裏麵回到了君離的將軍府裏。
既然身上肩負著資助賑災款項的任務,容水與君離自己有大把的時間和機會入宮,並且還不會被小竹子警告是濫用權力。
比較還有許多的正事是要商量的,這一日兩人又一同進宮,隻不過這一次相比較上一次,是更為低調的,畢竟在他們還沒有把握之前,是避諱皇後的。
還是上一次的禦書房內,幾個太監守候在門外,聽從差遣著。
屋裏,容水正在高談論闊,完善君離那一日說的計劃,已經她該如何資助災民,才能夠起到帶頭作用,最好讓天下富商,都能夠爭相效仿最好。
而政嘉帝坐在椅上,聽著著兩個自己很是欣賞的年輕人講出他們的一些看法。
“皇上,首先容水的捐贈雖然是出自於我自願,但是卻並不能低調行事,為了起到一個號召的作用......我認為,皇上應該搞大這一件事情,最好做到全城、全大燕皆知的程度,讓各地的富商響應號召,並出一道質令,對於捐贈銀錢的商戶大開方便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