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了這裏,淩娘仔細的開始回想起來了,當年的事情...是不是做得滴水不漏的。
想了一會兒之後,對皇後說道:“娘娘今日這樣說...我才是想起來了一件事情,當年......更換掉的那一批宮人本來全部都已經被處理了的,但是......有兩個特殊的人,卻並未被滅口,他們一個是患了失心瘋的瘋子,說出來的話不會有人相信,還有一個成為了啞巴,然後繼續留在了我們鳳瀾宮中......知道那件事情的,恐怕也隻有這兩人了,當年是聽到過娘娘你詛咒林珍嫻的。”
皇後不可置信,說道:“這樣的人為何還留著?!就算是瘋子、聾子、瞎子都好!為何不全部都給我滅口了?”
淩娘隻好說道:“娘娘你忘記了嗎?......那個時候,恰巧被太子撞見了你要處決這些人的那一幕,於是便開口懇求你留下一兩條性命,還說要看著將人放出去,才放心的。”
太子為人寬厚慈德,繼承了政嘉帝的一些品質,並不像皇後一般心狠手辣、冷酷無情,那一日不小心撞破了她與手下人的談話,所以便出麵留下來了這兩條性命。
說到了這裏,皇後愣了...她的確已經忘記了那一日答應過自己兒子的話,可是......可是現在,已經不能夠如此了。
凡是對她現在的安穩生活和地位,產生威脅的人,是絕對不能夠再留了,哪怕是這威脅性已經很小.....
但是若是林珍嫻的兒子真的回來了,回來找她複仇、回來妄想要奪走自己孩子的太子之位......那麼,一丁點的威脅都不能夠存在的,盡早下手,才可以不留把柄,現在說不定...都已經晚了。
於是皇後立刻下令,對淩娘說道:“馬上處理掉所有的知情人!一個都不能留!哪怕是一個啞巴、一個瘋子。”
淩娘領命,同時也已經知道皇後的殺心是已經起了......現在可能誰都已經勸說不了了。
便埋頭,說道:“是的!娘娘,現在就派人先去將這些有威脅性的人處理掉。”
淩娘退下來之後,皇後獨自站立了很久......她的手上背負了太多的血債了,但是她也依舊不怕的!那又怎麼樣呢?至少現在的贏家還是她,是她依然坐在皇後的寶座,今後......還會繼續坐上太後的位置的......一直成為全天下權利最高的女人,享用最好的生活。
容水君離這邊卻並未任何察覺,甚至不知道皇後已經有所察覺了,開始在防備並且行動了,隻是現在還沒有確鑿的證據而已。
他們還是隻在忙著自己的事情,比如在宮裏宮外尋找他們目前唯一的線索,一個啞女、一個瘋女......
居正聽上去就皺眉一直搖頭,說道:“這兩個人能夠有多大的用處?完全不能在皇上麵前作證的!還要大費周章尋找......是不是得不償失?”
這樣說了之後,容水都不免有些泄氣的,但是君離的表情麵容,並未有一絲的動搖。
他堅持著說道:“不!不是這樣了,這是我們目前唯一的線索,說不定其中就是一個突破口!”
這樣一講,居正也不願說些什麼了,君離堅持不懈是好事......就算是根本沒有什麼用途的行動。
這個時候幾人沉默不語著,容水心中其實還在想著,就算第一步是去找這兩個人......又該從哪裏入手呢?
皇後的鳳瀾宮中就別提了,就是她的地盤,豈允許他們兩個可疑人員隨意進出?更別說那些哄騙小太監宮女的把戲,擱在鳳瀾宮中,統統都是行不通的。
而隻知道出了宮的那個瘋女,更是沒有提及住所,而且......也絕對不會有人知道去處的。
這個時候剛剛為幾人端上茶水的顧長安,一邊撥弄著香爐之中的檀香,一邊為大家奉上了香氣四溢的茶水。
然後也沒有急著退下,而是對幾人說道:“剛剛都聽見了,是不是要找什麼出了宮的人?”
容水點頭,對顧長安解釋道:“是這樣的,長安......我們調查了當年可能知道真相的皇後身邊的宮女......隻是據說被遣送出宮,再也尋不到住所了。”
聽起來的確是一件極為傷腦筋複雜的事情,容水其實是沒有指望顧長安能夠辦得下來的。
但誰知這個時候,他卻出乎意料的說道:“隻要是出了宮的人那就好辦了!想當年我還在內務府當差的時候,與正午門那裏的負責出入宮看守的太監侍衛,交情是不淺的!出了宮的宮女太監,就沒有他們不知道的呢!所以......這件事交給我,你們先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