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彼岸花居然長在了一顆白色的樹上,樹上還結著果子,有黑色的紅色的紫色的,花花綠綠的布滿了樹枝,不帶任何的遮掩,就那樣詭異的暴露在空氣中。樹下還站著一個女孩,玲瓏的身材,一頭烏黑油亮的長發,穿著一身白色的連衣裙,腰間隨意的束著一根黑色的蕾絲花邊帶。巫馬楚心不由自主的走過去,像是有什麼神秘的力量在驅使著她。拍了一下女孩的肩膀,女孩緩緩地回過頭,那是一張怎樣的臉啊,一雙並沒有眼珠的眼窩,慘白的皮膚,還有殷紅的帶一些黑色的血液不斷從烏發中徐徐流出,巫馬楚心嚇得倒退一步,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女孩陰陰的笑了,好像不會活動的嘴咧成一個彎彎弧形,又一下子碎裂了,像石膏一樣啪嗒啪嗒的掉在地上,一瞬間腐蝕了地麵。女孩消失了,空氣中流竄著腐爛的味道。什麼都沒有了。巫馬楚心怔怔的坐在原地,本想站起來,卻被蔓藤纏住了手臂,蔓藤瘋長起來,逐漸淹沒了她。樹消失了空間變成了一片空白,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遊戲,開始。請君入戲。”
霧蒙蒙的天,不透一點陽光,本來早已睡熟的巫馬楚心又忽然從夢中驚醒。冷汗一滴一滴的往下掉,使得整張臉都像是濕漉漉的。還是喘著氣,不過心已經平靜了下來。“又是一個奇怪的夢。”巫馬楚心抽出一張紙,閉上眼,擦著頸脖的汗。轉身正準備下床,綺裏霖的頭倒著從上鋪垂下來,巫馬楚心嚇得尖叫一聲,發現是綺裏霖後,一個枕頭砸過去,罵道:“幹嘛啊,大清早的,你把我嚇出心髒病了你負責啊?!”綺裏霖已經從上鋪下來了,邋邋遢遢的穿著睡衣,頂著一雙熊貓眼湊到巫馬楚心麵前,笑嘻嘻的說:“哈哈,嚇到你了吧~還說我膽小呢,你還不是……”
巫馬楚心迅速的掐住她的脖子,不爽的蹙著鼻子:“那是因為我做噩夢了!”
綺裏霖臉上大變,推開她:“你是不是夢到一個穿白衣服的女孩?而且說什麼請君入戲?對不對?”她的臉上沒了嬉皮笑臉的神色,剩下的更多少慌張。
“對。”巫馬楚心坦誠的說。
屋裏靜靜的,隻剩下呼吸聲,好像一切都凝固了。巫馬楚心和綺裏霖的臉上變得有些僵硬,憑偵探的直覺,她們是絕對不會相信巧合的。“遊戲開始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麼?”巫馬楚心望著綺裏霖,眼神非常的複雜。綺裏霖無奈的搖搖頭:“我不知道,但是應該跟鍾樓有關。因為我們去了鍾樓後才做了這個夢。楚心,你說這會不會是一個詛咒?”一係列的猜測,使鍾樓顯得更加神秘詭異。“我也不知道。”一向精明的巫馬楚心也不解了。綺裏霖仰起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我覺得夢裏的女孩既然說了遊戲,那麼做了這個夢的人就一定不止我們兩個人。我們先去教室吧,馬上就要上課了。或者說去調查一下。”巫馬楚心木訥的站起來,拿起校服鑽到被子裏……
教室
薔薇學院有規定每天早上都有先上早自習,然後才能吃早餐。本來就迷糊的巫馬楚心和綺裏霖混過了早自習就呆呆的走出了教室,慢悠悠的往餐廳走。路上,綺裏霖盤算著要吃什麼,什麼意大利麵、紅酒蝸牛、炭燒牛排,全搬出來了。巫馬楚心分外無語的瞟著她:“我的姑奶奶,你是要把自己撐死麼。”綺裏霖咧了咧嘴:“嘿嘿,我當然隻吃一樣,我現在在打算以後吃什麼。”
巫馬楚心:“你慢慢想,等你想完,餐廳都不營業了!”
“……”
餐廳
綺裏霖點了一份沙拉,巫馬楚心則更簡單,一杯卡布奇諾就把早餐搞定了。
綺裏霖和巫馬楚心拿了點餐號碼,隨便找了個靠窗的座位,便坐下了。不一會兒,服務生彬彬有禮的端著精致的托盤走過了,禮貌地說:“兩位小姐,這是您們點的餐。”說著把托盤放在了桌上,端出咖啡和沙拉。像變戲法似得拿出一個刷卡機。綺裏霖那出那張有古怪花紋的餐卡,象征性的劃了一下,巫馬楚心在衣袋裏掏了一下,神情有些不自然,對綺裏霖小聲的說:“喂,我早上走的太急,忘記帶餐卡了。”綺裏霖努了努嘴,對服務生說:“那個,可不可以我幫她給啊?”服務生有些意外的揚起眉毛,剛剛的順從換了一副嚴肅的麵色:“對不起,我們學校有規定,凡是在本校餐廳用餐,必須用本人餐卡,否則一律無用。”綺裏霖小聲的嘟噥著:“什麼破規定嘛。”耳尖的服務生認真的對她說:“您的卡裏記錄了您的身體質量、血型、病例,以及過敏食物。餐廳嚴格規定,不能通融。而且必須通過卡才能了解適合您的餐點。”綺裏霖站起來,正準備爭辯。這時,她看見所有人的站起來,對著門口鞠了一躬,好像在迎接什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