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昀停在原地,老實說他還是有些覺得奇怪。雖然說不上來,但是他覺得依著主子的性子是不允許現在這種狀況出現的。
“該死。”莫顏靠在蕭翌的懷中又是罵了一句,再這樣拖下去,遲早要被人看出什麼馬腳。隻得沉聲,用一個男人的口吻罵了一句“滾。”
聽得這聲,饒是衛昀也嚇破了膽,連忙帶著侍衛們退了出去。他們都知道從來這太子生氣的時候,便不是吃素的,他們一個二個都會吃不了兜著走。
見得侍衛離開,莫顏便是連忙從蕭翌的懷中逃了出來,站在床邊微微出了幾口粗氣。蕭翌沒有說話,隻是恨恨地望著莫顏,他快要衝破穴道了,等能夠動了,他一定要給那女人好看,不然的話,她還以為他是好欺負的軟腳蝦。
莫顏卻是拿出一塊玉佩,這是她剛剛從蕭翌身上順下來的。既然他上次敢冤枉自己拿了他的玉佩,那麼這次她就索性拿了,這樣起碼就不用再背不明不白的黑鍋了。蕭翌見得莫顏手中的玉佩,又急又氣,那是一塊對他而言意義深重的玉佩,怎麼可能輕易地交到旁人的手中呢?一時急火攻心,嘴角都是溢出了一絲鮮血,要不是強行壓下逆流的血脈,現在怕是要重傷了。
房間裏的燭火昏暗,莫顏此時也正一心想著要逃跑,所以沒有注意到蕭翌的不對。一翻眼珠,又是一計上了心來。
將自己的衣衫又揉了幾下,索性把頭發都是披散了下來,然後扯下麵紗,見得桌上還有化妝盒,便是往臉上塗了幾把不均勻,便是捂著臉開門奔了出去。
“站祝”意料之中被人攔了下來。
“太子嫌棄奴家,奴家沒有顏麵自然要走了。”莫顏一邊說一邊露出早已被自己弄得麵目全非的臉。侍衛們相視無語,隻是頗為默契地讓出了一條路,就她那幅模樣,也難怪了。
莫顏便是趁機大步開溜,迅速地逃離了這院子。
衛昀停在原地,還是覺得事情不對,於是推門而入,想看個究竟。隻見得蕭翌躺在床上,麵色死灰,嘴角分明還有一絲血跡。
“主公,這是?”衛昀百思不得其解,見得蕭翌隻是望著自己,僵硬著,也是不說話,猜想應該是被點了穴,便是抬手解來了蕭翌的穴道。
蕭翌連連舒了好幾口氣,才是緩了過來。一臉嚴肅地看向衛昀。“傳我旨意,全力狙擊剛才那名身穿藍色舞裙的女子。捉到之後……”
“殺無赦?”衛昀接話,敢這樣重傷太子的人,怎麼可能還有活路呢?
“不……把她綁了,帶回來見我。”蕭翌雖然剛剛在莫顏麵前丟盡了顏麵,但是很顯然她也是勾起了自己的興趣。所以他才不打算這樣簡單地用死來放過她。
起碼,也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吧。
莫顏一路狂奔到了後院,心想著這裏人少,說不定可以尋得個機會,逃出這該死的院中,隻要出了這院子,她便是安全的。突然感覺到哦有人靠近,便是渾身都緊張了起來,沒有想到來人卻是先她一步,伸手抱住了自己的腰,順道捂住嘴巴。
莫顏暗覺不妙,正欲使用反擒拿術,那人似乎也是猜到了莫顏的動作,便是連忙開口,“莫顏,是我。”
莫顏停下了動作。輕輕皺了皺眉,沒有想到來人竟然會是秦風揚,不得不說她還是有些詫異。秦風揚見得她安靜了下來,便退了一步,鬆開了對她的那禁錮。
莫顏便是轉身看向秦風揚,“你是什麼時候認出是我來的。”他應該是在這裏等自己有些時候了,要不然的話,怎麼可能在第一時間製服她呢?
“在你跳舞的時候。”秦風揚微微一愣,還是開口說到。莫顏的舞蹈和青璃的有太多的不同,更何況的莫顏的眼眸有別樣的風情,那樣的一雙眼睛,即便是帶著麵紗隔著距離,他也可以一眼認出,那是來自於莫顏。
“很好。”莫顏一聲輕笑,卻是帶著一種辛辣的嘲諷,“很好。”她又是說了一次,隻是這次加上了動作,揚起右手,幹脆利落地給了秦風揚一個耳光!
“啪。”這聲音極大,都是打破了這夜色的寂靜和迷離。秦風揚愣在原地,捂著自己受傷的左臉,莫名奇妙地望著莫顏,她剛剛是吃了火藥?
“很好。”莫顏咬牙切齒地又是說了一次,“你既然都知道舞台上的那個人是我,你還是要親自將我送給蕭翌。秦風揚,枉自我是拿你做朋友了,卻是沒有想到你就是這樣的利用我。你明知道蕭翌是什麼樣的主,難道你就不擔心,我被他生吞活吃了嗎?”
秦風揚停在原地,沒有解釋,也沒有半點的惱怒,隻是安靜地等待著莫顏繼續的發泄。
“我知道我們之間更多隻是利用關係,算我看白了你。以後,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們兩不相欠。”莫顏甩下這句話,便是準備離開,卻是被秦風揚攔祝莫顏停下腳步,她在等秦風揚的解釋。她是真的把他當成了朋友,所以,隻要他說,她就信。“東西拿到了沒有。”莫顏愣住,秦風揚攔住她,難道就為了說這句話嗎?微微搖了搖頭,“我就算拿到了那東西也不會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