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回.介入』(1 / 3)

“我的表怎麼壞了?”滫取下手腕上的表。“手表壞了?我看一下。”乾接過滫的表看了看。我想起包裏的那塊金表,拿出來遞給滫:“先用這塊吧,別弄壞了,朋友送的。”滫接了過去:“哇,金表,還是純機械造。誰送的?”

“滫,把表給我看一下。”赤擇說著,一邊從滫的手中拿過表。他的表情開始變得凝重,許久凝視著這塊表。“赤擇,怎麼了?”燼焦急的問。“有什麼不對嗎?”滫也開口問,所有人都看著赤擇。

“楓,這塊表是從哪裏來的?”赤擇一字一字的往外說。“一個朋友送的,就在剛才。”我覺得這塊表一定有問題,怎麼會帶來這麼多事。

“帶我去找這個人。”赤擇提起鋼棍。“怎麼了?”燼拉住他。“快!帶我去。”赤擇表情很嚴肅。我一把拉住他,他用力想要掙脫,可我和燼死死的拽住了他。“赤擇,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先說清楚行嗎?”他轉過臉,看著我們說:“這塊表,是戴在赤寒手上的。”

我回想起剛才井木岩送表時的情形。這塊表怎麼會在他的手上。如果可以,我們可以從他那兒了解到有關赤寒的下落的消息。

“赤擇,先別激動,我帶你去。”我說著,走在前麵,我們六人走出了旅館。

“燼,你們先穩住赤擇,我去找井木岩。”說著,我加快了步伐,第一個走進的那家酒館。

“木岩。”我打開了包廂的們,他們依舊在吃喝著。“事辦完了?來,咱繼續喝。”葉卿說著就要給我倒酒。我走到井木岩身邊:“木岩,你剛才給我的那支表,是哪兒來的?”井木岩放下酒杯:“怎麼,有什麼不對嗎?”“不是,我隻是想知道他是從哪兒來的。”“剛才不是告訴你了,我昨晚在賭場贏得嗎?兄弟若喜歡,我再去試試,看看能不能再贏幾個。”井木岩沒有察覺到我的語氣很急促。

“砰!”門被踹開了,赤擇提著鋼棍走了進來,燼他們跟在後麵。“赤擇,冷靜下,不要衝動。”我對他喊道。他拿出表,對在場的人問:“這表,是誰給楓的?”井木岩從位子上站起來:“是我,我叫井木岩。”

赤擇二話不說,抬手就一棍揮去,我忙伸手扣住他的手腕。“放開!”赤擇怒吼著。“你把事情搞錯了,這是場誤會!”我衝他喊著。

燼和滫上來架住了赤擇,我對他說:“我們先冷靜下來把事情說清楚,這樣才能救出赤寒,”赤擇坐在一根凳子上,把鋼棍扔在腳下。

“木岩,不要見怪,有些誤會,兄弟你還多多包涵。”我歉意的說。“沒什麼,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井木岩毫不在意,依舊笑著說,可見他真的是一個重情義、不計較的漢子。

“木岩,輸給你這塊表的,是什麼人?”我問。“好像也是一個混社會的吧。”“他常去賭場嗎?”“經常可以看見他。”“現在能帶我們去找這個人麼?”

“出什麼事了?”葉卿問。“等會兒再告訴大家吧。”我說。我們所有人便立刻走出了包廂。“我先去把帳結了。”井木岩說,“不用了,剛才我已經結了。”我對他說。

井木岩招呼那些在一樓喝酒的人,我們一行五十多人,向一家地下賭場走去。一路上大家都沒有說話,氣氛很是緊張,隻聽見赤擇的手在鋼棍上來回摩擦的聲音。

地下賭場的入口在一家台球室的後門處,地上橫著一方一平米左右的入口,剛一踏上樓梯,嘈雜的聲音便迎麵撲來。這應該是古鎮最大的賭場,可容納五百餘人。“我先去找一下。”井木岩說著,帶著玉蛇幫的人開始在龐大的賭場搜尋。“赤擇,等會兒如果能找到那個人,先把事情問清楚後,再收拾他。”我盡量去壓製他心中的怒火。“燼,你們注意一下,若對方反擊,你們負責把人帶出去,我和井木岩他們打掩護。”他們點了點頭,認同我的安排。

“兄弟,我們找到那個人了。”一個玉蛇幫的人跑過來對我說,我們立刻跟著他走了過去。

繞過喧嘩的人群,在一個角落裏,我看見井木岩他們圍住了三個人。“楓,就是他。”孟子龍說。我看了看赤擇,對井木岩說:“把他們帶出去,找個地方審。”“走!”葉卿他們對那三個人怒吼著。我看了其中一人一眼,他三十多歲,臉上泛著惡心的油光。

我們就這樣若無其事的走出了賭場,我隱約覺得有些奇怪,偌大一個賭場,不可能隻有兩三個黑虎幫的人在裏麵。“大家小心點,以防黑虎幫的人追過來。”我對燼幾人說。

我們到了井木岩幾人的住處,走進院子,井木岩一腳踢倒了那名中年男子,他直接跪在了地上。我從赤擇手裏接過表:“這塊表,是你昨天輸給他的吧。”我指了指井木岩說。“這這是,我昨天輸的怎麼有什麼不對麼?這表不是冒牌的,我沒膽子拿假貨騙幾位啊……”他結巴的說。“這表是哪兒來的的?”赤擇踹了他一腳,想要揍他,滫、帆、乾三人忙拉住了他。那人低著頭不說話。“你到底說不說!”玉蛇幫一人罵了一句,接著,幾個煙頭扔了上去,他油亮的頭發冒出了青煙,發出“吱吱”聲,還有令人作嘔的臭味。

“你再不說,我就割了你的舌頭。”井木岩的古巴刀輕輕的在他臉上劃著。“我我說,我說,這表是是是搶別人的。”他說著,雙手護著頭,怕我們對他拳打腳踢。

“搶誰的?”我又問。“一個一個初中學生。”“他叫什麼名字?在什麼地方?”“不不知道。”井木岩把刀揮了一下,大罵:“找死啊!”“我說說。那個初中生叫赤赤寒,現在被我上麵的人關在鎮北的倉庫裏,是上周帶來的。我知道的全說了,求你們放了我吧。”他央求道。

“井木岩,麻煩你們把他們暫時扣下。”我說著,要和大家走出院落。現在事情水落石出了,赤擇他們猜測的地點是正確的,我要全力救出赤寒。

“等一下。”井木岩追了上來,“你們遇到了什麼麻煩了吧。”燼勉強笑著:“沒什麼,你先回去吧。”井木岩轉著古巴刀:“這麼說就是看不起我井木岩咯?我出來混,講一個義字。兄弟有難,一定鼎力相助,哪怕刀山火海,我也沒有退縮的道理。你們那位叫赤寒的朋友被黑虎幫困了吧,我和你們一起去。”大家互相看了看,一時間也不好開口。

“你們六個人,怎麼和黑虎幫的人打?我帶這些身手好的弟兄和你們一道去。”他見我們不說話,便搶著做決定。

“這”赤擇有些不好開口,畢竟剛才還誤會了人家,現在又要幫我們這麼大一個忙,這一出手,玉蛇幫和黑虎幫可就徹底撕破臉皮了啊,井木岩沒有給幫主打招呼,私自帶一幹兄弟幫我們救人,黑虎幫一旦動怒,很有可能直接將玉蛇幫連根拔起“別猶豫了,走,去我房間裏商議吧。”說著,便搭著赤擇的肩,我們一起走進了井木岩的小屋。

那三人被關在一間屋子裏,身上捆著麻繩,門外上了鐵索,我想他們應該沒有那個本事逃出來。

在井木岩的房間裏,我們五十多人擠在一起,商議了三、四個小時,最後決定,明天下午六點,攻倉庫。

回到旅館,大家都不怎麼說話,大家第一次遇上這樣的事,心裏有很大的壓力。夜深了,我擦拭著手槍,看著早已熟睡的朋友,心裏有一種莫名的痛……

白天一整天,大家幾乎都在房間裏,做著最後的準備,隻有滫偶爾接電話出去一下。

時間過去得很快,下午五點過,我們帶上武器,朝倉庫的方向走去。“大家記住各自的任務了嗎?”我問。“放心吧。”燼說。我覺得老人給我槍有些多餘,幾十名普通混混,還不至於如此大動幹戈。

井木岩一行人已在指定地點等我們,我們有五十幾人,這一次,勝券在握。

玉蛇幫其中十人,按計劃去挑釁守在倉庫外的十二人,順利的將其引開。“走,快進去。”井木岩說,我們一行人衝入了倉庫,倉庫內的結構昨日井木岩已給我說了一遍,我全部記牢了。小時候他曾經和其他夥伴來這兒玩過,所以對這兒的結構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