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小巷,淒涼的胡琴聲又回響在耳邊,我們緩步走到老人屋前,琴聲戛然而止。
“進來吧。”院子裏傳來老人的聲音。我和燼走了進去,老人坐在石桌前,把胡琴放在一邊,起身站在我們麵前:“你就是筱天燼吧?”
燼點了點頭,老人打量了一番,笑道:“不愧是筱亦析的兒子,雙眼充滿智慧,天生的練武奇才,嗬嗬……”我不明白,老人怎麼會認識燼過世的父親?
“您認識我父親!”燼問老人。“不僅認識,我們還是忘年之交呢。”老人回憶起了往事:“二十年前,筱亦析還是一名剛進入特種兵團的軍人,再一次任務中,與隊伍失去聯絡,在大山裏迷了路,幾天幾夜沒有吃東西,又遭到過野獸的攻擊,暈倒在樹下。我恰巧去山裏采藥,便將他帶回了家。”
我們靜靜聽著原來燼的父親和老人曾經有過這樣一段故事。“那後來呢?”燼問,老人笑著往下說:“我治好了他的傷,他在我家住了差不多一個月,那段日子我們互相了解了很多,便結拜為兄弟。筱天燼,你知道你父親的槍法是怎麼學來的嗎?”燼卻搖了搖頭。
“當初我們一起練習射擊,發現他很不簡單,在射擊時從來不需要準心點,全靠坐標的第一直覺。”老人說。“那是什麼打法?”我們一齊問。
老人一邊給我們沏茶一邊說:“那是一種神出鬼沒的槍法,我至今也沒能研透,射擊不需要瞄準,雙手快如閃電,子彈可以在氣流層中任意改變方向,但最後仍精準的命中目標。”我和燼都驚住了。
燼自言自語:“怎麼以前沒見他用過這種槍法?”“隻可惜,六年前與黑幫——黑色太陽交戰時,部隊出現叛徒,亦析犧牲了”老人眼神中帶著悲傷,語氣不禁緩了下來……
“什麼!”我和燼同時大聲喊了出來,燼的父親竟然是死在黑色太陽的手中!
當年部隊的任務失敗,軍方一直查不出原因,老人竟知道內幕!
“您給我們說一下當年的事好麼?”燼急切的問。“老人淡淡的說:“那一年,國際偵破組織花費的多年心血,終於發現了一個毒品、軍火點,準備實施打擊,很快軍方擬出了作戰方案。作戰部隊是從各國抽調的特種武裝精英,一共一百二十人。他們按計劃潛入一個基地,一百二十人分為五個小組。但由於部隊內部出現奸細,而且這個基地恰巧是黑色太陽的基地,對方事先布置好了埋伏,請來了一支小軍閥。結果戰隊犧牲了九十三人,其餘都重傷。”
“您是怎麼知道的?”我問老人。“阿泰曾經潛入黑色太陽做軍方和警方的臥底,這些是他了解到的。”老人喝了一口茶,又說:“我今天告訴你們這些,不是讓你們急著去報仇,而是讓你們知道所麵臨的對手的手段和實力。”
老人看了看燼的背包:“把你背的槍給我看一下。”燼取下背包遞給老人,他緩緩取出槍,試弄著:“果然是它。”“您認識這支槍?”燼問。
“不錯,這是鬼符前狙擊手——宮城春木慣用的三支神槍之一。”老人的話語聽來,應該不僅僅是認識這支槍,也一定和這個鬼符曾經的傳奇狙擊手有過照麵。
“你用下這支槍給我看。”老人把槍遞給燼,燼檢查了消聲管,舉槍瞄著屋頂的一塊磚頭,連開三槍,卻沒有打重。可是我知道,若換做別的步槍,燼一定運用的非常好。
“這槍可不能這麼用。”老人從燼手中拿過槍,抬手對著屋頂就是一槍,那塊磚頭直接被狙擊槍巨大的力度轟得粉碎。
“你打槍的時候是不是一隻眼瞄準目標,另一隻眼觀察外界?”老人問,燼點了點頭。老人繼續說:“真正的槍手,是不需要瞄準的,目標在心中。”
燼思索著這句話。“你自己思考下怎麼用這支槍吧。”說完老人便把槍遞還給燼。
“你們是不是已經知道了黑色太陽?”老人問我們,“嗯,我們已經交過手了。”我說。“那你們打算怎麼對付他們?”“我想鬼符的計劃應該是潛入黑色太陽內部吧。”我想了想說。
“這是一支極難對付的黑幫,比你們相像的要龐大的多,而且也有很多高手。不過,記住了,鬼符才是真正最後的敵人。”老人表情嚴肅認真,沒有絲毫的鬆懈神色,看來這個叫黑色太陽的組織,也是不可輕視的勁敵!
我看了看滿院的花草說:“您知道詛咒是關於什麼的嗎?”老人搖了搖頭,不語。“我想,應該和某些古老文化有關聯,比如消失的文明。”燼喝了一口茶說。
“我也是這麼想的,這些年咱們不是一直在探究關於這方麵的東西麼,沒想到現在會真的遇上呢。”我說,“從瑪雅文明、古印度文明、古埃及文明、古羅馬文明、古東亞文明和其他民族文明等等,無論東方還是西方,我發現一個共同點。”燼愣了一下:“什麼共同點?”
“和空間有關。”我喝了口茶,緩緩說道。
燼沉思著,我看著一道暗光在他的雙眸中越陷越深。“我翻閱了許多文獻資料,許多千年前的奇異文化、靈異事件,用正常的邏輯思維都無法解釋。”我說著。燼眼中的光突然亮了起來:“時空方麵你是怎麼看的?”我想了想:“我認為一定還有另一個時空的存在,消失文明和所有文化、生命起源都應該從那裏尋找。”
“你們倆應該對古文字和符號有一些了解吧?”老人聽著我們的話忽然說。我們點了點頭:“對有些民族的古文字有一些了解,但不多。”
他從懷裏取出一本破舊的書,遞給我們。翻開紙頁,古老的符號映入眼簾,這些符號記載的不僅是什麼曆史,仿佛還有別的什麼……
“你們拿回去研究吧。”老人說著。
我剛收起了書,老人就忽然小聲卻又專注的低吼:“他們來了!”老人說罷立刻警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