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捆捆的優質弩弓被搬到牆頭,分發給每一個人,銅陵特製的弩弓,滿弓狀態下,箭矢可以輕易穿透百米外的厚厚的牛皮革子。
“全體戒備,敵人來了!”當等待了十餘日後,一個令彭瓏榮他們等待已久的聲音,才終於傳遍了整個銅陵城。
頓時平靜的城市仿佛蘇醒的猛獸,城頭的漢軍經過短暫的調整後,數目繁多的城防機器迅速開動起來。所有人員都各就各位,既緊張又帶著一絲興奮地眺望遠方。
隨著示警聲剛落,從遠處傳來了一陣低沉無比的腳步聲,那腳步密密麻麻的亂響著,漸漸的,在城牆外的極遠處,那裏出現了密密麻麻的人影,在極遠處的地平線連成了一片,接著它們慢慢向銅陵這邊靠近了,雖然說起來隻有四萬多敵人,但是真的集合起來時卻是漫山遍野,放眼望去都是一片無窮無盡,還有那欣賞的腳步聲,光是這腳步聲就足以讓人沉悶得發瘋了。
原來,即使彭瓏榮已經率部離去,山越軍依然心有餘悸,不敢輕敵冒進,隻得步步為營的推進,山越軍的先頭部隊直到此時,才到達銅陵城外。
山越軍的到來,令這場淪為廬江平亂的陪襯之戰終於拉開了帷幕!
彭瓏榮開剝牛支讓將士飽食,半個時辰後,城門大開,彭瓏榮被甲持戟,率領一千勇士,越過平原,衝擊敵陣。趁他們人疲馬乏,又不熟地形的弱點,要給他們一個下馬威。
彭瓏榮一馬當先,率先直陷敵陣,親手斬殺了祖郎軍隊的數十人和兩名將領,並於陣中大呼自己的名字,然後突擊衝入重壘,直至祖郎麾旗之下。
祖郎見狀大驚,其眾手足無措,不知所為,隻得走登於高丘之上,僅以長戟自守而已。
彭瓏榮率軍輪翻攻擊突襲,又放火燒營燒糧,將山越軍迫退了二十多裏,直至獸兵團趕來增援,才站穩陣腳,但已傷亡慘重,對士氣的打擊尤其嚴重。
彭瓏榮還是首次見到這些獸人,就跟科幻小說中的一樣,遠遠的看去,長長的狼形臉,平均高約兩米,渾身披著厚重的鎧甲,隻將臉與利爪留在外麵,卻依然健步如飛,遠超常人數倍的速度,一旦被纏上確實令人撓頭。
隻是,不知道祖郎是不是對它們有很大的顧忌,所以並不隨意使用它們。
一旦將它們放出,所有山越軍就如同清場一般,都逃得遠遠的,需要預留出一大片空場來,逃跑的速度可以用望風而逃來比喻了。
彭瓏榮眼見山越軍勢大,陣列開始密厚起來,又有獸兵助戰。自己挫敵銳氣的目的也已經達到了,便下令停止一切擾敵的攻擊,任由敵人立穩腳步。
因為山越軍強大兵力所帶給的整個漢軍沉重壓力,在彭瓏榮一連串的勝利所感染下,頓時一掃而空。
一時間漢軍們眾誌成城,氣勢如虹,為彭瓏榮他們的歸城歡呼呐喊起來。原本肩上擔子重重的寶勤,頓時覺得心頭一鬆。
山越軍重整旗鼓,再次往銅陵推進,緩緩注入銅陵之外廣闊的平原上結壘設營立帳。
但是彭瓏榮閉門死守,祖郎惟有催迫手下日夜不斷攻進攻。
看著密密麻麻撲過來的山越軍,連弩兵和其他弓弩手紛紛上前,扣動了扳機,一時漫天箭雨往牆下灑去,早就枕戈待旦的漢軍率先拉開了戰鬥的序幕。
弩箭,本來就是爆發力強,射出來的箭矢,快若閃電的一種戰爭工具。更何況是萬人齊齊發射,外加藉車等機器潑箭如雨。
“撲哧……撲哧……撲哧……”一排接著一排,無數山越軍軍士卒倒在了血泊之中,死不瞑目。
即便祖郎使用自己改造的獸兵出戰,他們雖然毫無疑問擁有遠超常人的力量,頂得上一個人苦練十幾年武功,但他們在麵對如林的箭矢、粗大的箭木、磨盤般大小的石塊時,也隻有被收割的命運。
成片的山越軍被箭矢射穿身軀倒下,再被帶著數噸重衝力的巨大石塊壓成肉泥,看到攻擊效果,漢軍士氣大振。
祖郎的眼睛瞬間暴睜了開來,這一次真的是徹底的懵了,任他再善戰,也不可能在這樣的箭潮下,還能保持鎮定。
山越的士卒在箭矢之下,不斷的倒地,哀嚎。
而漢軍的弓弩兵們,卻是一次次的不停發箭。
山越的軍隊跟麥子一樣,被一片片的收割,根本就無法靠前,這是屠殺,這是赤裸裸的大屠殺。
漢軍居高臨下,矢石充足,守得固若金湯,傷亡極少。
祖郎不由大急,派出獸兵參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