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不多時,就來到了一個龐大恢宏的宮殿之前,氣勢極為不凡。
而雲鋒婕正在前麵對皇甫麗華大肆撒嬌著,吵著鬧著要看雪山天蠍,皇甫麗華則死活不給她看。二女就這般拖拖拉拉地走向了主殿,看得一路上的弟子們頭頂冒汗。
當彭瓏榮剛好走到她們近前,先前還一臉陰雲的雲鋒婕,臉上立即放晴了,陽光要說有多燦爛就有多燦爛,蹦蹦跳跳到了彭瓏榮眼前,叫道:“笨駱駝,笨駱駝……”
她這一叫呀,立即引來了旁觀者的一陣哄笑。
彭瓏榮恨不得立即縱身,飛到天邊去……
“誰讓你們笑了,都給我滾開!”雲鋒婕也似乎感覺到自己似乎不是在討好彭瓏榮,反而像是在令他難堪,小臉一繃,向周圍人嬌叱道。
“耶呀~”被河東獅這麼一吼,所有人都逃得賽過了兔子,轉瞬間走的一幹二淨。
“彭師兄,大瓏哥……”嬌叱過後,雲鋒婕立即賴在了彭瓏榮身上,向他撒嬌道:“我的好哥哥呀,聽麗華師姐說,雪山天蠍那小東西就是你幫她抓來的,也幫我這個小妹妹抓幾隻玩玩,好不好的啦!”
彭瓏榮被她耍得一個頭兩個大,抬眼卻看到皇甫麗華正用袍袖遮住笑臉,如躲瘟疫一般,趁機向著主殿逃去了。
“真不講義氣,關鍵時刻丟下我逃了!”彭瓏榮一邊腹謗著,一邊發愁的看了一眼自己手臂上如同考拉熊般纏著他的雲鋒婕,似乎不達目的不罷休,勸說她道:“你以為這些都是小貓小狗呀,說抓就能抓的呀!這可是要看機遇的!要是玩不小心,蟄上你一下,我們可愛小仙女的臉蛋就要紅腫一輩子了!”
一說這個,倒是嚇得雲鋒婕鬆開了由似鐵鉗般抓住彭瓏榮的柔荑,隻是依然不甘心的氣鼓鼓說道:“可是人家喜歡嘛,也好奇呀!”
“哈哈!”彭瓏榮看著她可愛的模樣,卻不知道該如何答她,趁她被自己嚇退脫困,立即抽身大笑著邁步走入了主殿。
“哎!”不甘心放棄的雲鋒婕,緊隨他之後也接踵而入。
彭瓏榮一進入主殿,放眼看了一下,這裏連地麵上鋪的竟然都是極為珍貴的重鐵石,四壁也不知道用什麼材料砌成竟然散發著幽幽的青光。
在大殿中,自掌教通寶上人而下,門中所有主事的人幾乎都到場了,連師父靈寶尊者也沒有例外。大殿兩側站立著幾十個弟子,袁紹、曹阿瞞、皇甫麗華他們這些門中最有實力或者威望的弟子都霍然在列。照這個架勢,顯然一直在討論非常重要的事情。
雲鋒婕似乎常常參加這種會議,雖然是追著彭瓏榮進的門,但是在跨入大殿之後,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像個非常懂事的孩子般,沿著大殿的邊緣處,淹沒在了父親雲曙材的身後。
“大瓏呀,你過來!”正當彭瓏榮也想效仿雲鋒婕一樣‘消失’的時候,端坐在大殿正中的通寶上人,原本一直兩道長長白眉緊鎖住的雙目突然睜開了,朝彭瓏榮召喚道。
這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唰”的全部投向了彭瓏榮的身上,就連他獨自進入大殿時,都沒有這一刻如此的引人注目過。
“是,掌教!”即便再怵頭,也要硬著頭皮而上了。於是,彭瓏榮大踏步走上前去,向在座諸位師長一一行禮。
通寶上人將剛剛睜開的雙目又合上了,莫名其妙的說道:“大瓏呀,雖然我廣成仙派已經立派數千年之久了,經曆了無數的風風雨雨,沉沉浮浮,才會有如今傲視天下的規模。但是,你可知道,即便如此,如今卻麵臨著自立派以來最大的危機呢?”
彭瓏榮不答反問道:“掌教可是指太平道之事?”
“大膽,小輩,你怎麼如此說話,它太平道才出現多長時間,怎能與我廣成仙派相提並論?”一個人立即勃然大怒,指戟向彭瓏榮,大聲喝止他道。
“誒,大瓏說的並沒有錯,縱貫全派,有這個見地的也沒有幾個!”通寶上人立即擺手勸說道。
“掌教,我們還是直入正題的好……”一位長老正試圖勸說通寶上人。
但是通寶上人似乎並沒有在意,而是問彭瓏榮道:“大瓏,你且說說看?”
深知太平道發展的彭瓏榮,結合這幾年對太平道布道情景的研究,毫不猶豫地說道:“太平道通過十幾年,便迅速的崛起,其隻要原因就是恰逢連年災荒,教主張角以符水治病為基礎,廣布善道來教化身在災難中的百姓,才能在區區十數年間,便收取徒眾數十萬,遍布青、徐、幽、荊、揚、兗、冀、豫八州。因此,我廣成仙派聲威大不如前,並有被太平道掩蓋之勢,並不是太平道如何了得,症結就在於我廣成仙派已經脫離了立派時救民於水火,創造太平大同世界的路線,才最終導致信徒被搶奪。而不在於太平道如何了得,我廣成仙派衰落等,更不會成為我廣成仙派真正的危機。相對於太平道本身,弟子反而認為失去信徒的信任,才是我廣成仙派最大的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