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正在彭瓏榮他們為無法得到五毒教屍兵的情報,而犯愁的時候,有報事兵卒進來稟告蕭瑗,板楯蠻的叛軍從巴郡發兵,已經再次進入到了漢中郡境內,讓他盡快定奪。
兵馬按蕭瑗的號令行事,浩浩蕩蕩的向離營外而去,迎戰來襲之敵。
無數牛皮大鼓發出沉悶的轟鳴聲,其間夾雜著無數刺耳嘹亮的號角聲,如同一種催化劑般,迅速蔓延整個戰場,令漢軍的士氣格外高漲。
漢軍的戰法還是老的一套,強調弓弩矢石的遠程打擊能力。
被隱藏在各個陣中的蜀山派弟子,也都祭起了所擅長的火焰法術,尤其是《強火柱》可以環繞在漢軍陣外,予以接近的敵人以重創,令板楯蠻無法與漢軍短兵相接,發揮出自身優勢來。
那怪鄧卿菲可以作為這些蜀山派弟子的首腦存在,果然有幾分實力,竟然可以使用南明離火中就高明的《朱雀焚天》。有這麼一個南方守護獸的火焰被招出來協助,隻以毒物助戰的五毒教眾,確實難以與之匹敵。
在漢軍強弓硬弩的肆掠下,板楯蠻並沒有出現其他蠻族所出現的驚慌,反而跳起舞來,竟然何演練戰陣一般,從容分散又驟然聚集。
這正是板楯蠻特有的巴渝舞,與戰陣的性質差不多,否則僅憑蠻人悍勇,如何能逆推羌人?大概這也是他們能用唱歌跳舞的方式,與敵人交戰,百戰難敗的原因。
因為本身巴渝舞經過板楯蠻人先輩數百千年的曆史演變,雖說還是種舞蹈,但它其實已與戰陣無異,可進可退,可合可散,蠻人自幼便習練這戰陣舞,彼此之間可謂是默契非凡,再加他們多數在山林裏長大,天生勇猛強悍,能逆推漢軍和羌人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雖然板楯蠻強悍,並且精於弩矢,但是有兩個巨大的弱點。
一個就是他們仍然處於部落宗族構成性質下,作戰團體規模小,無法形成有力的拳頭,每次都隻能敗敵,而無法給敵人造成致命傷害。
還有就是板楯蠻的農耕比例小,也注定他們繁衍的人口稀疏,心理上無法承受過大的傷亡數字。同時武器的打造也因人口少、不集中,而造成極度匱乏。
漢軍的弓弩與戰車,在對付羌人與匈奴騎兵的時候,都顯得力不從心。但是當對上板楯蠻、山越族等這些隻有步兵的蠻族時,倒是有了很大的用武之地。尤其是在造成傷亡數字上麵,有著獨到的作用。
實際上,蠻族與漢軍、羌人作戰,大都采取遊擊戰的收勢,極為依賴自己居住地的地勢作戰,輕易不采取主動,這也是他們一直以來懼怕大漢,並不斷被大漢蠶食的主因。
這幾次,忽然一反常態,竟然主動集中力量,采取主動大規模戰陣攻擊了,正所謂事出反常必為妖,板楯蠻必然有所依仗才會如此的。
果然,在經曆過漢軍的幾輪箭雨之後,麵對越來越稠密的遠程攻擊,無法近距離接戰的板楯蠻,終於失去了耐性,釋放出了衝擊漢軍戰陣的殺手鐧。
板楯蠻這麼不計傷亡的拚命突擊,實際就是為隱蔽在他們中的屍人打障眼法。
當板楯蠻的突擊勢頭稍感受阻,隊列的幾處板楯突然展開回收,露出了由後排插上的屍人。
這些屍人除了皮膚被塗得草綠外,其他特征與板楯蠻人無異。
隻見他們迎著劈頭蓋臉而下的勁箭,卻毫不猶豫的嚎叫著快速奔跑著,雖然很快都被箭矢刺成刺蝟,卻沒有人被遲緩半分步伐。
“鋒師妹,看你的了!”對眼前場景早就在意料之中的彭瓏榮,向身後的雲鋒婕說道。
小丫頭一直對彭瓏榮這麼稱呼她而感到反感,杏核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後,卻無奈地叫出了白蟒怪。
此怪由於善於藏匿食物於自己腹中,所以修行了《壺天變化》,在蟒身形成了一個超空間,可以將彭瓏榮事先調製的阻斷藥物,藏在其內,而不傷到自己。臨陣時,再以噴毒霧之法向遠方的天空吐出一大片藥霧來,可以迅速籠罩住衝來的屍人潮。
接下來,彭瓏榮就看到類似近代生化戰的一幕了,原本一往無前的屍人,在吸入了藥霧後,前衝沒有幾步,就出現了全身痙攣、口吐白沫等中毒現象倒地不起了,在掙紮了幾下後,便腦袋一斜,徹底成為了死人。
見到這一幕的板楯蠻,還誤以為這藥霧是多麼劇毒,紛紛閃避逃竄,卻沒有任何人出現異狀,不禁大為驚奇。
五毒教眾雖然對屍人使用了《解毒術》,卻起不到絲毫作用,隻能眼睜睜看著這些人真的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