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照到窗戶上時,王朗也醒了過來,昨天一天都沒有吃東西,當時身體困乏,睡著了當然不覺得餓。但是現在睡醒之後卻是感覺餓得不行,但是腳上綁著鎖鏈,又不能出去,簡直和坐牢似的。
昨天他也瞧過鎖住自己的鐵鏈,身旁沒有趁手的家夥,那是別想打開鐐銬的。鐵鏈連到床下麵的一個石墩上,看那石墩一頭嵌在牆壁之內,想去搬著石墩跑路也是沒指望了。
這屋裏沉悶的很,還有一股子黴味,應是平時不開窗的原因。王朗走下床來,本想去打開窗戶透透氣,但是走到離窗戶最近的距離還有兩尺的遠。
“有沒有人啊,放我出去啊?”王朗歇斯底裏喊著。
“喊什麼喊?”隻見一個青衣小道童推門開了個小縫走了進來。
“小朋友,你有沒有帶鑰匙,把我放了吧。”王朗見那小道童也八九歲年紀,便擠出一絲笑容,想來小孩子好糊弄。
“沒有師傅的準許,你是別想走出這個屋子的。”小道童悠悠說著。
“那你幫我解開腳鏈,我不出去就是了,鎖住了腳行動不便多難受啊。”王朗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說道。
“你以為我傻啊,我才不幹呢,況且鑰匙在師傅那裏,我也沒鑰匙。”說著便要抬腿走出門去。
王朗連忙叫住他道:“小朋友,我有點餓了,能不能給我整點吃的東西?”
那小道童緩了緩神道:“前幾天你不要死要活,不肯吃東西嗎?”
王朗無語道:“今時不同往日,我餓得都前胸貼後背了。”
“那你等著吧。”小道童走出去片刻,端回來個小陶碗,隻見裏麵是一個飯團和幾根鹹菜。
“才這麼點吃的,你打發叫花子吧。”王朗嘟囔著。
“愛吃不吃,不吃我拿走了。”小道童伸手便要將飯碗拿走。
“吃吃吃,麻雀腿小也是肉。”王朗將碗裏的飯菜倒進了嘴裏,嚼都沒嚼,狼吞虎咽了下去,竟然好像沒吃過一樣,根本連鹹菜都沒有嚐出來是什麼味。
小道童又拎回一個水壺放在桌子上,王朗連倒了好幾碗水,咕嚕咕嚕喝飽之後才感覺不那麼餓了。
“吃飽了沒事不要大喊大叫,否則下頓不給你吃的,另外小心師傅聽到揍你。”小道童說完,便推門走了出去。
“小朋友別急著走,你叫什麼名字?我們聊聊天好吧?”王朗問道。
“我叫鬆童。”小道士說完隨手關上了門,順手帶上了外麵的門栓。
王朗聽到拴門的聲音,在心裏暗罵:“居然在外麵還裝了門栓,夠無恥的,一幫沒人性的家夥。”不用想窗戶肯定也是從外麵釘住了的。
王朗四仰八叉躺在床上,仍然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但不相信又能如何,現實就是如此,隻能認命了。但是被這樣鎖住困在小屋子裏麵也不是個辦法,如今之計是先要逃出這個屋子,而逃出屋子則需要先打開這個鎖鏈。
王朗將腳鏈挪到靠牆的位置,看向上麵的那把銅鎖,鬱悶地撓了撓頭。他不禁喜上眉梢:“這麼一把破鎖就想困住我麼,我之前怎麼沒想過這樣開鎖離開這鳥地方呢。”
原來他發現自己頭上居然有一把銅簪,作用是將盤起的長頭發束起來的,生生的多這麼一坨頭發還真有點不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