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朗迷糊中聽到門外有聲響,隻見一個聲音道:“那人起來了沒有?”
“還沒有呢。”另外一個聲音說道,卻不是之前的鬆童。
“居然此刻還沒有起來,去把他叫醒,我等下過來問話。”天風道人說完便離開了。
王朗昨天晚上隨著天風道人上山之後,天風道人也沒有多說,隻是又把他關進了原來的屋子裏,還在門外加了一把鎖,王朗也懶得管那些,一覺便睡到了大天亮。
原來天風道人送那姘頭回去之後,便趕了回來,不料卻在山的外圍卻碰到了守衛的官兵,他料想應是出了什麼變故,但上山道路已經被他布置了迷魂陣,應是沒有這麼快被破解,於是他便等到半夜才上山,不料卻在山下碰到了假扮官兵的王朗和押解他們的兵士,憑著王朗說話語氣認出他後,便決意出手相救,否則這一個多月的時間就白忙活了。於是他殺了押送的官兵,回路上有順手收拾了兩個,才上得山來。
這時聽到一陣去鎖之聲,然後門被推開了,一個青年道人走了進來。
“鬆童呢?”王朗疑惑問道。
“他被師傅罰麵壁思過呢,想不到你這張嘴還挺厲害的嘛。”青年道人笑道。
“都怪我,連累了他。”王朗憂傷說道。
“嘿嘿,你還有心思擔心他,還不如擔心下你自己好了。”青年道人笑道。
“我自己有什麼好擔心的。”王朗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模樣。
“是嗎,那等下你就知道了。”
“你就是鬆童的二師兄嗎,怎麼稱呼呢?”王朗好奇問道,朝他打量去,還真是一身肥肉,一臉豬像。
“你沒資格知道。”說完他放下兩個饅頭,便閉門而出。
“你不說也知道你叫豬剛鬣。”王朗朝著門的方向小聲低罵一句,拿起兩個饅頭啃了起來。
王朗剛剛吃完饅頭,天風道人便走了進來,眼睛死死的盯著王朗。王朗被盯得發毛,便想躺倒床上,裝看不見。
“你還想繼續裝下去麼?”天風道人冷冷問道。
“我真的還什麼都沒想起來。”王朗心頭一緊。
“那你為什麼要逃跑?”天風道人又問。
“你都把我囚禁在這裏,還虐待我,我能不逃麼?”王朗鬱悶道。
“那你還想不想活?”天風道人問。
“哪有不怕死的,當然是想活了,還想活得自由自在。”王朗無語。
“你別以為能拖一天是一天,我本有耐性等到明天再來處置你,奈何現在時勢不同,我也等不了那麼久了。”天風道人聲音轉高說著。
“我真的還什麼都想不起來,你這不是為難我麼?”王朗還想再拖一拖。
“真的還想不起來嗎?那就現在做個了斷吧。”天風道人說著慢慢抽出了手中的長劍,一股殺氣撲麵而來。
王朗不禁打了個寒顫,知道這次天風道人是動了真格,沒有辦法再虛與委蛇,否則就是比脖子硬還是寶劍硬的問題了。
“等一等,不如我們做個交易怎麼樣?要不然你殺了我也是不會說的。”王朗連忙道。
王朗的話剛說完,那柄長劍便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天風道人厲聲道:“要說便說,沒有什麼條件好談的。”
“我招,我什麼都招了。”王朗毫無骨氣,片刻便敗下陣來,原來英雄氣概也不是誰想說有就能夠有的,自己真是活得太失敗了。
“那我來問你,你來答,若是有一句虛假之言,小心我的劍太鋒利。”天風道人威脅說著。
“我還有得什麼選擇麼?”王朗哀歎一聲,卻是不敢動彈半分。
“如今是什麼朝代?”天風道人問。
“漢朝。”王朗答道。
“如今誰在當皇帝?”天風道人又問。
“沒人當皇帝。”王朗答道。
“那下一個是誰當皇帝?”天風道人又拋出了一個問題,之前的都隻是檢驗王朗是否恢複記憶了沒有而已,而這個問題則是還沒有發生的事情,算得上是預測未來了。
王朗閉上眼睛,假裝冥想許久,才睜開眼睛說道:“明年王莽即將當皇帝,改漢朝為新朝,建元‘始建國’。”
“那些事情太遠,無法驗證真假,不如你說說最近外邊有什麼事情發生?”天風道人想了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