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個小叫花子敲開了一個大宅子的門,然後遞進去了一封信,說是要送給他們府上的少爺,那守門的奴仆見那信上麵寫著他家少爺的姓名親啟,便將信拿到府裏少爺那裏。
那少爺名叫趙質,長得雙三角眼,一副猥瑣模樣,正摟著一個小婢女在那裏上下其手。他見有人進來,便放了手,那婢女慌忙逃開了。
“什麼事?”趙質翹起二郎腿,喝了口茶問道。
“有人送了封信給少爺。”看門奴仆連忙將信遞了上去。
趙質接過信來,展開觀看,登時喜上眉梢,原來是縣城裏出名的花魁露嬋請他過去聽琴。之前他也有去過一兩回,隻是都吃了閉門羹,後來心思淡了,便沒有再去那裏,卻今天不知為何,那露嬋卻是主動讓人送信來邀請自己過去。
他看完信後,連忙道:“快快把那琢玉坊送信之人叫進來,我有事情問他。”
那奴仆回道:“那送信的隻不過是一個小乞丐,我先前不知是琢玉坊的代人送來的,所以讓他走了。”
他搖頭歎了兩聲道:“可惜,可惜!”
那奴仆道:“要不小的去把他找回來?”
趙質道:“不用了,快快給我備轎,我要去那琢玉坊一趟。”
那奴仆剛準備離開去準備轎子,趙質叫住他道:“不必了,你去準備一匹馬即可,叫上我的兩個師傅。”那奴仆便領命而去了。
那兩個師傅其實也就是趙質的兩個護院門客,閑暇時讓他們教授自己一些拳腳功夫。
片刻之後,趙質便隻帶著兩個人門客師傅,從後門而出,朝著琢玉坊而去。
到得琢玉坊內,趙質便向花魁露嬋的房間走去,手裏拿著露嬋給她的信箋,卻是暢行無阻,不禁心中甚是得意。
快到露嬋姑娘的別院時,他那兩個師傅便也想跟上去,趙質攔住他們道:“你們也不必跟上來了,自己便在這琢玉坊尋些樂子便好。”
其中一人道:“隻是上次惹的那個女子,還沒有抓住,若是她在此地出現,恐怕會危及到少爺的安全。”
趙質擺擺手道:“怕她作甚,我也和兩位師傅學了這麼久的武功,並非花拳繡腿,若是真的有什麼事情,我便出聲叫你們便是。”
兩位師傅聽聞,便也不再跟隨,到坊中樓上喝花酒去了。
趙質穿過一個個的回廊,進到院子裏,由一個老奴領著來到露嬋的房間外,他敲了敲房門,一個丫鬟開門問道:“你是何人?”
趙質朝著露嬋的房間裏麵四處張望,依稀見到一個綽約的身影立在紗帳之後,他便行禮道:“小生趙質,今早收到露嬋姑娘的信箋相邀,便趕過來了。”
那丫鬟道:“哦,你且進來吧。”
趙質走進房間,丫鬟也隨手將門關上。
趙質走到紗帳之旁,他仔細往裏麵張望,卻是看不清楚,他無奈道:“不知露嬋姑娘叫在下來,有何指教?”
那紗帳之後女子道:“我不是在信上寫著的麼?今日邀你前來,乃是新近做了一首曲子,特意尋來知音之人點評。”
趙質笑道:“雖然在下才疏學淺,但有幸聽聞姑娘的琴曲,實乃三生有幸。”
那丫鬟端上茶點和美酒擺在桌子上,請趙質坐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