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朗聽聞金水說的那句話後,又仿佛沒有聽清楚一般,喃喃朝著殷秀兒問道:“秀兒姑娘,難道……你真的成為了他的妻子?”
殷秀兒不敢抬頭看王朗那熾熱的眼神,她不禁想起當年與王朗的初次相見,宛轉似在昨日,少女的情懷便在那日打開心扉。
她忍住眼睛裏打轉的淚水,默然點了點頭,低聲說道:“他替我報了殺父母之仇,又救了我的性命,並為了我一起遠走他鄉,甘願同甘共苦,我自然要嫁給他。”
王朗見殷秀兒自己親口承認,頓時往後踉蹌著退了一步,他仿佛聽到了心破碎的聲音,此時才明白她在自己的心中,卻從未忘卻過。
王朗懊惱著責怪自己,既然那麼喜歡她,宛如自己的初戀。為什麼當年自己想著雙方年紀還小,隻是擔心世途險惡而一心練武,想著此番事情一了便下山之後去尋她。卻是到了今天,這種令人情傷的結果出現在自己麵前,而如今出現這種場麵,隻能說自己愚蠢,怎麼能去責怪他人呢?
王朗仍在自傷自艾之時,金水在台上冷漠道:“秀兒,他就是害死師傅的凶手,如今你不想著替師傅報仇,還要和他站在一起,閑談敘舊麼?”
“不,師傅不會是他害死的!”殷秀兒喃喃道。
“明明就是他,你難道連我也不相信了麼?”金水暴喝道。
殷秀兒聽聞,似是恍然醒悟過來,她連忙往後退幾步,和王朗保持了一段距離。王朗露出絕望的眼神,殷秀兒無奈的朝他搖了搖頭。
王朗頓時感覺整個天際都失去了顏色,變得黯淡無光,自己一人孤零零的站在迷霧之中。
“若是還念及師傅的恩情,便一劍刺死他!”金水見王朗精神恍惚,便便殷秀兒出聲喊道。
殷秀兒聽聞金水言語,拔劍朝王朗刺來,王朗卻是毫無所覺。眾人見聞,均是吃了一驚,連赤雷道人都沒來得及阻止。
隻是那劍卻是在王朗的胸口停了下來。
“不!”殷秀兒大哭著將劍扔在了地上。
王朗刹那間被那呼喊喚過神來,他忽地跳上擂台,朝著金水道:“你口口聲聲,說我害死天風道人,而你卻是拿不出證據,難道你是想汙蔑我嗎?”
金水冷笑道:“你敢做就不敢承認嗎?”
赤雷道人此時走出來,說道:“金水,茲事體大,你既然說王朗害死了你師傅,那你就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金水回想片刻說道:“這事還要從四年前說起,當年師傅找住這個小賊後,說他有預測未來的本事,於是便將他帶在身邊。師傅本來想要將他收為徒,他卻是不肯,瞧不起師傅,後來他攛掇著師傅去長安當什麼國師,還要師傅去長安找一個叫做哀章的人。我們到了長安,師傅和那個叫哀章的聯係上後,卻被那人用毒酒加害,僥幸逃得性命,後來竟然是出動軍隊圍攻,結果師傅為了讓我們脫險,卻是和那些兵士力戰而死,我們後來雖然逃得性命,卻是被朝廷發配到了西海郡,在那窮荒之地呆了三年多。最後還是金竹師弟找到我們,協助我們從那荒蠻之地逃出來,如今才返回這裏。我這幾年來時時想著的一件事,便是殺了這無恥小徒,替師傅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