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悅臉如被火燒般燙紅了起來,她實在是太丟人了,尤其是在剛剛謝琳麵前誇下海口,這下就由不得她不自禁的嘲笑,估計全國的人民觀眾都在嘲笑自己。
“林悅,你怎麼回事?不是說好要睜眼跳嗎?怎麼說反悔就反悔,就算是害怕你也要忍著,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什麼風言風語也沒有了。”
盛傑摔了手中的台本大聲質問林悅,林悅坐在椅子上,捂住自己逐漸退麻的腿,有些心虛道:“我也……我也一時不知怎麼回事就感到害怕了,盛哥,我不是故意的,你原諒我好不好?”
“真是……真是不該信你,信你的鬼話,早知道還不如讓謝琳來呢,她都比你對蹦極更有了解!”
謝琳聽聞,終於提起性子在一旁冷嘲熱諷道:“導演,你看看你信錯了她,現在節目組熱度是高了,但一定是被人看笑話了,早說過我若是行,您讓我上,那就是另一番褒義熱度 了。”
“沒有金鋼鑽,攬什麼瓷器活?”謝琳又再諷刺道,旁邊的小明星們都發出了竊笑,讓林悅此時處境更加雪上加霜和丟臉。
林悅知道,不出幾分鍾,各大媒體新聞就會曝出來她誇下海口,一番妄言,最終落了個看笑話的新聞。
林悅此時快要哭出來了,盛傑也沒幫她說話,隻是沒好氣道:“這件事情,咱們台會另有所報道,你就想想要怎麼圓回來吧,你剛剛到底是怎麼想的,怎麼說喊出口就喊出口,現在還要節目組幫你收拾屁股,怎麼,你將這裏當時春晚小品會啊?”
盛傑諷刺下,林悅終於道出緣由:“我剛剛,我剛剛想到我爸爸了,我爸爸當初就是跳樓死的,蹦極時的懸空感讓我感受到他的痛苦和絕望,爸爸當時也一定是特別害怕,我感同深受才會如此!”
說完林悅的聲音有了抽泣,還偷偷抬眼看盛傑和其他人的反應,盛傑自然也知道林悅的家事,當年林父破產跳樓,確實鬧得滿是沸沸揚揚,他軟下心來,不再責怪,隻是道:“那就用這個緣由堵住你剛剛誇下的海口吧,指不定還能炒出孝子的熱度來。”
“導演,她胡說我可是聽說是她爸爸是她和蘇黎安當年親自逼死的,就會在這裏裝無辜,還讓不讓人有點熱度了?”
謝琳一下看破林悅的軌跡,親自出來挑破,盛傑縱容知道事情並非林悅所說那樣,但為了節目的熱度,還是得饒人處且饒人,為此不耐煩揮一揮手道:“管它當年是什麼樣的,現在最重要的是節目效果,其餘什麼也不重要,你也別鑽牛角尖,這件事情,到此為此,誰敢有半句異議,我立即踢出節目。”
盛傑這番話仿佛在針對謝琳一般,在走之前還特意看了她一眼,謝琳氣得跺腳,在盛傑遠離原地後,指著林悅的臉道:“就你這下賤虛偽的模樣,到底是要搶我們風頭到何時?還給不給人留活路了?”
“你們有風頭讓我搶嗎?”林悅在謝琳的指責後一下子恢複了冷漠的嘴臉反問道,將謝琳與其他明星氣得嘴都歪了。
謝琳怒目圓瞪問道:“你什麼意思,就是說我們幾個的熱度加起來還不如你一個是吧,仗著自己翻紅就敢如此囂張,飛多高就會跌多痛,你這小劍人,遲早有一日會被天收了去。”
謝琳罵人罵的很難聽,讓旁邊幾個原本是幸災樂禍的明星們都笑了起來,謝琳更是一時得意上頭了,正巧工作組桌上放著顆備用零嘴的橘子,謝琳拿起,一把朝林悅身上丟去,仗著自己人多,對方不敢反擊,沾沾自喜著。
林悅被欺辱,也沒見半點氣急敗壞,氣場相對來說比以前穩多了,她不緊不慢的將橘子剝開來吃,權當是謝琳送她的,並且駁道:“我說的都是實話,你們不行承認也得承認,我是飛得高,雖然也很有可能會跌落,但也一直比你們都紅,好過你們這一群從來飛不高的笨鳥,謝琳,你與其有空在這裏罵我,倒不如好好琢磨要怎麼養才能讓自己大紅超過我,在這裏置氣沒用,免得被人無意拍了去,直爽的性子反倒成刻薄,這樣的好名聲,相信你也不願承擔吧?”
林悅的話說得極慢,也極為現實,很有挑釁感,謝琳氣得連手指著她都是在顫抖,但礙於這是戶外節目,又是娛樂冒險場所,遊客難免最多,還是不要失了形象與對方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