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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申帶楚芳菲去了附近一家小吃店，楚芳菲入境隨俗，跟著林申揀了一張靠窗的位置坐下。
昨天以後，林申已經領教了楚芳菲的食量，飯菜端上來，他婉轉一笑：“我知道你能吃，吃吧。”
楚芳菲也不客氣，抽出一雙一次性筷子利索劈開，衝著林申笑了笑：“那我就不客氣了噢！”
“吃。”
林申吃飯很快，可是每次吃幾口總要停一會兒，楚芳菲從飯碗中抬起頭來問他：“你怎麼吃一會兒停一會兒？”
林申笑笑：“等著你啊，要不我先吃完了多不好。”
楚芳菲大咧咧地笑笑：“嗨，不用，你吃你的，吃完了等我也一樣。”
這樣細致為人著想，知道楚芳菲愛喝湯，還特地吩咐服務員將湯多的一碗讓給她，楚芳菲還是第一次遇到。
“謝謝啊。”她吃得差不多飽了，滿足地眯起眼睛向林申道謝，兩個人的友情在飯桌上迅速建立起來。
她紅彤彤的臉蛋像大蘋果一樣圓潤可人，窩在椅子上一臉饜足的神情，像是剛被主人愛撫過的小貓咪，憨態可掬。
林申隨手掏出煙盒來詢問了楚芳菲一句：“我可以抽支煙嗎？”
“抽吧。”楚芳菲家裏沒人抽煙，但她倒是打心底不反感這種味道。
嫋嫋的白煙在空中盤旋，林申夾著指間香煙透過薄薄煙霧看向對麵的楚芳菲：“看我作什麼？”
楚芳菲毫不掩飾打量他的目光，大方道：“林申，我發現其實你長得挺帥的噢！”
“咳咳……”林申一口煙嗆在嗓子眼裏沒能噴出來，他在學校算是帥哥那一類的，但是這樣當麵指出來的大膽姑娘，楚芳菲還是頭一個。
楚芳菲晃了晃腦袋上的兩根辮子，不解地看著林申耳根浮起一絲可疑的紅暈：“……你——害羞了？不是吧哈哈，”她爽朗地大笑起來，“以前沒人說過你長得帥嗎？你還害羞，你逗死我了哈哈哈……”
林申立刻不害羞了，黑著臉看到楚芳菲笑到肚子痛：“不行了哈哈笑死我了，戳中笑點了嗚嗚嗚……”
“咋不戳死你呢！”林申佯怒著恨恨道。
兩個人並肩走出去，午後的陽光照得人懶洋洋地不想動彈，林申順手扔了煙頭隨意用腳底碾滅，說：“走吧，我送你回家。”
楚芳菲這次沒有拒絕，從善如流跟他鑽進出租車裏報上地點，那是離她家最近的便利店。
下了車林申問她：“你家在哪？”這附近好像沒有小區。
楚芳菲指了指不遠處的私人公寓：“那邊，馬上到了。”
她往前走了兩步，卻發現林申沒有跟上來，楚芳菲回頭，看見林申複雜的神色還來不及收回。“你怎麼啦？”她以為是自己疏忽了，“噢，要不你直接回去吧，我就到了。”
林申不說話，楚芳菲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她想了想，說：“要不你去我家坐坐？”反正家裏沒大人。
林申自嘲地勾了勾唇角，沒有說話，徑直轉身走了。
“哎——”楚芳菲揚聲喚了一句，不明白他突然晴轉多雲的臉色是怎麼回事。這人，剛剛不還好好的，怎麼說變就變了。
她晃晃腦袋，不知道林申抽了什麼風，對著他的背影喊了一句：“有空還來找我玩噢！”
回答她的是冷不防灌進口中的冷氣。“呸……咳咳……”楚芳菲被嗆得不輕。
身後突然拍上一隻大手，耐心地拍打著楚芳菲的後背，她頭皮發麻地轉過身去：“……嘉銘哥。”
宋嘉銘麵色喜怒不辨地勾了勾唇角。
“……額，你怎麼來啦？”楚芳菲沒話找話，冬日的天氣幹冷幹冷，她在外麵站得久了，漸漸感覺不到太陽的溫度，隻得原地蹦了兩下。
“你爸媽出去談事情，我聽說你一個人在家，過來看看你。”
“噢，那去我家吧。”楚芳菲率先往前走，走了兩步發現宋嘉銘也沒跟上來，她狐疑地停下腳步，看看自己又看看他，今天這是怎麼了，大家都被下了定身咒麼？“走啊，嘉銘哥。”
宋嘉銘頓了頓，這才抬腿跟過去。“剛剛去哪兒吃的午飯？”邊走，他邊問得漫不經心。
“去XX街，跟我新交的朋友，林申——上次你不是也在啦，你們還認識。怎麼啦？”楚芳菲說得沒心沒肺。
宋嘉銘麵色自然地笑了笑，沒有說話跟了上去。
“今天又沒有做功課對不對？”宋嘉銘坐在楚芳菲家沙發上，看著她跑前跑後替自己倒水，悠哉遊哉地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