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應有的懲罰!”皇甫肅抓起她的頭發將她拎出水麵。
“我要你好好記住今天是怎麼過來的。”
將她再次摁回水裏幾秒,又提起來,反反複複幾次後,皇甫肅終於鬆開手,居高臨下地看她顫抖著身子狼狽地爬出浴缸。
冷,刺骨的寒冷,樓水萱坐在浴室的地麵,蜷縮著身子抱住瑟瑟發抖的自己,她一件衣服都沒有,冷得她直打顫。
“冷,好冷……”
“現在知道冷是什麼感覺了?”皇甫肅的雙眸閃過一絲於心不忍。
“每次你讓我心冷,就是這種感覺!”
“肅……”樓水萱的嘴唇已經凍得發紫,她顫抖幾下。
“我冷,衣服,我要衣服……”
“沒有衣服!”
“肅。”
她畏畏縮縮地站起身,顫抖著身子走到他麵前,輕輕地拉了拉他的衣袖。
“我冷,給我一件衣服。”
皇甫肅陰沉著臉不說話,心卻被什麼戳中一下。
“求你了。”
樓水萱已經冷得失去知覺,她的眼神,動作,語氣都顯得有些呆滯,就連大腦的反應都慢半拍。
皇甫肅看了她一眼,隻一眼,他的心就疼起來。
或許是等不及了,樓水萱一把將他抱住,在他的懷裏喃喃自語。
“我記得你的懷抱最溫暖了,果然沒錯。”
皇甫肅怔了怔,過了會,他才用力地將她抱在懷裏,任憑她渾身刺骨的寒冷入侵他的身體。
“暖,好暖。”
樓水萱呢喃著,忽然間,她整個人失去意識,昏倒在他的懷中。
皇甫肅下意識地抱住她,他低頭一看,懷裏的嬌人已經冷得暈過去了,暗罵了一句“Shit!”
皇甫肅將她抱上床,用棉被將她的身體裹起來,又打開衣櫥,將裏麵所有的毛毯,棉芯,被子全部蓋在她身上。
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寒冷凍得他立刻縮回手。
“水萱,樓水萱!”
皇甫肅喚了她兩聲,見她沒有反應,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還好,還有呼吸,隻是有點微弱。
幾乎是沒有猶豫,皇甫肅脫光自己,將她緊緊地摟在懷裏,蓋上一層又一層的被子。
她渾身冰冷的溫度瞬間凍得他全身失去知覺,就連他吸氣呼氣都帶著冷氣。
該死!都怪自己!怎麼每次一生氣就把她折磨得不成人形,她隻是做錯了一點小事,不至於這麼懲罰她。
“水萱。”他輕輕地叫了她的名字。
不知不覺,他在這種氛圍中漸漸睡去,過了很久很久才醒來。
“肅。”一個膽怯的聲音小心翼翼地響起。
皇甫肅從夢裏醒來,看到懷裏的美人顫抖著長而翹的睫毛,有些膽怯地看著他,他低頭輕聲問道。
“好點了嗎?”
“嗯。”樓水萱點點頭。
皇甫肅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竟然燙得駭人!他微皺眉。
“怎麼發燒了?”
“我沒事。”樓水萱的理智有些昏沉。
皇甫肅起身拿了退燒貼貼在她的額頭上,又強迫她喝下退燒藥,樓水萱隻能在他的命令下悶著被子繼續休息,她明明記得她睡了很久,可是醒來時才發現,隻不過下午四點多。
原來一天還沒有過完。
她的心裏有些失落,明天就能恢複自由了,她最好不要生病,否則沒有力氣離開這裏,沒去參加唐微微的婚禮,一定會拉仇恨的。
皇甫肅不在,自從剛才逼她喝下退燒藥後人就不見了,她躺了會,伸手摸出自己的手機,開機,屏幕上湧現很多信息,都來自淩逸。
其中一條寫著:“水萱,聽說你生病請假了?怎麼關機了?去你家按門鈴也沒人來開門,我已經在片場了,明天微微的婚宴你來得了嗎?”
樓水萱回了他,又把手機關了。她蒙頭大睡,直到晚上七點多才醒來。
皇甫肅已經熱好一桌飯菜等著她了,將佳肴都端到床邊,樓水萱隻吃了幾口就吃不下了,雖然睡了很長時間,可是她還是感覺渾身虛脫,虛弱得沒有一絲力氣。
“肅,你能為我準備一套禮服嗎?”樓水萱第一次開口求他。
皇甫肅怔了怔。
“明天還想去?”
“嗯,必須去。”樓水萱回想起和唐微微的點點滴滴,不去太不夠朋友了。
“不準去。”皇甫肅冷冷地回拒她。
“為什麼,明天我們的契約就到期了。”
我就不歸你管了!樓水萱在心裏嘀咕。
“所以你就敢不聽我的話?”
皇甫肅的語氣帶著微微的惱怒。
樓水萱立刻噤聲,過了會,她又開始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