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老戰友喝著酒吹著牛,夏天明突然感到,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不求轟轟烈烈,但求風平浪靜,六十度的二鍋頭,五個人喝了十幾瓶,幾人都有點上頭了,還在暈暈乎乎的接著喝,戴著眼鏡的小鷓鴣早就喝趴下了,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
“我...我跟你們說,牛皮不是吹的,想...想當年,老子在中緬邊境,一個人挑了二十多個毒販子,還全身而退了。”老雷醉醺醺的說道。
許安國也酒氣衝天的叫道:“你小子,當年要不是老子,你要是能全身而退才叫怪事。”
“哎!隻可惜啊!山鷹載在了那一次,老子這些年都在反思,當年要是我去臥底就好了。”老雷說完竟然哭了起來。
夏天明紅著眼上前拍了拍老雷說道:“老雷,這事不怪你們,是我太大意了,你看我這不回來了麼,大家開心點,不要提那些不開心的事了。”
這時突然房門被人嘭的一聲給踹開了,一個囂張跋扈的青年站在包房門前叫道:“你們這群兵痞,在這裏叫囂個啥。要死人了啊?好好一頓飯被你們攪合了,都給老子安靜點,不然要你們好看!”青年囂張的說完,掏出一根煙點上,後麵站著那酒樓的經理,一臉焦急的模樣。
夏天明走上前去,一把抓住那人剛點上的煙,直接用手掐滅了,衝他緩緩問道:“你剛才叫我們什麼?”
那青年似乎被夏天明的凶狠樣嚇了一跳,佯做鎮定的說道:“你...你...你想幹什麼?我...我可告訴你啊,我姨父是省委的,我表哥是市委的,你可不要亂來啊!”
夏天明衝那青年說道:“你知道這裏麵坐的都是什麼人不?這個是軍區特戰旅的旅副,這位是特戰大隊的隊長,還有這位睡著的,他是軍區參謀部的,你知道嗎,就是你口中這些兵痞,保衛了你的家,就是這群人,讓你們能夠在這裏安安穩穩的紙醉金迷,享受著霓虹酒綠,你憑什麼罵他們,啊!你憑什麼?”
旁邊的許安國上前拉住了打算動手打人的夏天明,衝那青年使了個眼色,那青年早就被夏天明那雙凶狠的眼睛嚇怕了,一見許安國的顏色,連忙灰溜溜的逃了,那樣子把老雷幾個逗得哈哈大笑。
幾人又重新喝了起來,沒過多久,包房的們又被人重新敲開了,這次來的人是一個斯斯文文的青年,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說起話來也客客氣氣的:“我家兄弟今晚對不住幾位了,多有打擾,這桌飯錢就算我頭上,算是我替我兄弟道歉了。”這人說話有著一種堅決的態度,再加上他溫文爾雅的樣子,一看就是身居高位習慣了,長時間磨練出來的。
“顧少客氣了,原來是顧少在旁,我們兄弟幾個喝酒打攪顧少了,還請顧少不要跟我們一般見識”許安國居然認識這青年,居然客客氣氣的跟他搭話。
“嗬嗬,原來是許總,能在這裏見到許總真是三生有幸,你們慢慢喝,我先走一步,許總有空我們要多親近親近,哈哈!”那個顧少說完就走了。
顧少一走,許安國的連馬上沉了下來,“沒想到是這孫子,真是見了鬼了,到哪都能碰上。”
夏天明奇怪的問道:“怎麼回事?老許你跟這顧少有過節?”
許安國說道:“這個顧少本命叫顧希歸,是北京顧家的人,顧家第三代的領軍人物,年紀輕輕就身居要位,進了市委常委,是南海市的辦公廳主任,他一上位就負責管理工商這一塊,這幾年可沒少受他禍害。”
夏天明問道:“為什麼這麼說?難道他貪得無厭?”
“要是貪得無厭就好說了,用錢就能解決,可這個顧希歸簡直就是那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非但不收禮,還倒打一耙,差點把我整進監獄,要不是老領導保我,估計一次就被他整趴下了。”
“他有這麼厲害?”
“嘿嘿,你是不知道,他家在中央都說得上話,再加上他本人也對金錢沒有什麼貪欲,做起事來從來不計後果,那些老百姓對他是敬重有加,可我們這些做生意的卻沒一個不恨他。”
“這人還真是有點意思!”
“哦!對了,有個事要跟你說,這個顧希歸與你即將要去的明嫣集團董事長是發小,從小就定過娃娃親的,你可要小心點啊!”
“哇靠!不會這麼巧吧!”
“嘿嘿,你好自為之!”
夏天明出了酒樓,小鷓鴣被老雷跟錘子扶著到隔壁的一個酒店去休息了,許安國叫來一個的士,把夏天明送回了家,臨走時跟夏天明說明天過來取車,夏天明暈暈沉沉的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