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展洋對莫九霄的到來感到有些意外，他走上前問道：“六哥，你怎的過來了？”
“出來透透氣，就聽到清芸的吵鬧聲，順道過來看看。”莫九霄說完，又轉向了一旁自剛才他出現以後便安靜站在那裏的清芸：“清芸，發生什麼事了？”
說完又用眼神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夏初穎和站在一旁的左君瑤。
突然被他點到名字，清芸驚了一下。
她喜歡以前長相英俊、風度翩翩、男人味十足的六哥，但是對現在這個戴著麵具、心情總是陰晴不定、讓人捉摸不透的六哥卻十分害怕。
“六哥，她們、她們弄傷了我的雪兒。”她心想，這個理由應該很充分了吧，充分到足以讓她的六哥替她出氣。
誰知，莫九霄黑眸僅是淡淡地掃了一眼在地上躲在左君瑤身後的那隻雪白小狗，道：“不過是隻畜生而已，怎麼整出這麼大動靜？你可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輕如秋風的一句話飄到清芸的耳朵裏卻如盛夏驚雷一般，閃得她頓時沒了主意。
她不敢反駁他！
倒是莫展洋毫不畏懼，替她爭辯道：“六哥，話也不能這麼說。雖然是個畜生，但是卻是清芸自小養大的。清芸身為公主，她的寵物又怎麼會普通？”
莫九霄那句話一出，他可就無法定那個醜女人的罪了，這怎麼行！
莫九霄挑了挑眉：“那隻狗剛剛不是還活蹦亂跳的嗎？哪裏傷了？”
“是那個女人！”清芸剛說一句，便看到莫九霄的視線看向她，舌頭瞬間又打成結：“她、她是妖女！用手在雪兒身上摸了幾下，雪兒就又變得跳來跳去，還一直圍著她轉！”
說完，她還鼓起勇氣慫恿道：“六哥，雪兒可是我養大的！怎麼會圍著她轉？應該將她抓起來審問才行！”
“哦？妖女？”
莫九霄勾動唇角，金色麵具泛著瑩瑩光澤，現出神秘的氣息。
剛才左君瑤探查小狗的那一幕他在遠處也看到了，她隻是狀似隨意地一個使力，剛剛還耷拉著頭、毫無精神的小畜生竟然瞬間恢複了活力，這讓他看得嘖嘖稱奇。
他也好奇這個女人究竟是用了什麼方法使小狗恢複活力的，這才走了過來。
妖女一說他是不信的。
難道她是獸醫？懂得動物的語言？
他剛剛可是有看到她和小狗“交談”了的！
可是，她不是那個傳聞中無才無貌、天生克母的醜顏嫡女嗎？
怎麼會懂得醫術和獸語呢？
他又看向了依然沉默的左君瑤，問道：“你難道不為自己辯解一下嗎？”
辯解？哼！
左君瑤此時雖然表麵上看依舊是不為所動，一副溫順的樣子，但是語氣中卻是滿滿的嘲諷：“尊敬的端王殿下，請問您們有給民女辯解的權利嗎？”
此言一出，莫展洋立刻嗬斥道：“放肆！”
莫九霄抬手製止了他的暴怒，饒有興致地問道：“你叫什麼名字？是哪家的女兒？”
他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份，但是還是要讓她在眾人麵前表露自己。
目的為何，他也不清楚。
他隻知道，這樣做會令他那個八弟更加難堪。
果然，莫展洋聽他問她的名字，立刻想要替她回答，可是左君瑤豈會給他這樣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