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閔行和聶謙二人渾身也止不住冷汗直冒。
他們可不想受到這位大膽姑娘的牽連啊！
左君瑤的手緊緊扶住座椅扶手，強自鎮定心神，以穩定的語速說：“愛生氣對你的病情可沒有好處。”
隻一句話，那股駭人的壓迫力便消失不見。
但是莫九霄那一雙黑眸卻還是緊緊盯在她的身上。
“我知道下蠱之人必定難抓，否則你也不用等這許久。不過，作為你的主治大夫，我想我有必要知道你到底是如何中的蠱，要詳細的情形。”
莫九霄見她一改之前的笑顏，一臉嚴肅，知道她並非玩笑。
可是心中也疑惑，這個與解蠱毒有什麼關係。
不過他還是將當時的情形說了一下。
他給她時間和機會，若是她最後無法兌現諾言，那麼他也有的是辦法讓她生不如死！
“那是在三年前我朝與遼國在邊境的一場戰役，那也是迄今為止兩國最大的戰役……”
莫九霄低沉的嗓音開始回憶當年發生的事。
他的敘述詳盡，沒有一絲誇張，很快左君瑤便在自己的腦海中形成了當時戰役的畫麵。
那場戰役已經持續了半年之久，雙方都想打破這種僵持的局麵。
後來，莫九霄每日叫戰，遼國當時的統帥耶律海硬是閉門不出，沒辦法，他們隻得對峙著。
突然有一天耶律海帶人攻入了大燕駐紮的領地，虧得莫九霄防守森嚴，才沒有被敵人鑽了空子。
那一場戰鬥打得很激烈，戰士們好不容易有了施展的機會，全都不怕犧牲，勇敢向前衝。
莫九霄依舊和耶律海打在一起。
兩人武功旗鼓相當，從淩晨一直打到日正當午。
耶律海明顯有些戰力不支，莫九霄看準了時機，一劍刺向他的肋下。
前者吃痛，雙眼放出血紅色的光芒，心有不甘，但是為了大局著想，還是調轉馬頭。
“撤！”
敵方士兵得了命令，一窩蜂向後退去。
好不容易看到了勝機，莫九霄豈肯輕易放他們退去？
“追！”
他快馬向耶律海追去。
耶律海回頭一看，自己快要被追上了，隨手抓過身邊的一個士兵向後扔去，企圖以此爭取點撤退的時間。
“本王將那個迎麵撲過來的士兵劈到一邊，發現耶律海已經逃到了遼國大軍中。”
“本王下令停止追擊。豈料耶律海卻在對麵大喊：‘今日一劍之辱，但願餘生能有機會償還！’本王以為他對打過本王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可是，他說完這句話後卻笑了。”
笑了？
左君瑤聽著他的描述，心中猜測這個笑是不是意味著他猜錯了？
“本王覺得有一種不祥之感，立刻下令停止追擊，立刻後退回到大營。誰知，當晚本王突覺內髒刺痛難忍，渾身筋脈有如被萬蟲啃噬一般，既痛又癢，恨不得用手將皮肉抓破方能解脫。”
夏閔行和聶謙聽著他的描述，渾身忍不住地顫抖。
他們二人沒有見到當時的場麵，但是現在聽起來依舊讓人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