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險惡啊！世界上最難猜的就是人心了……你幹嘛？！”
左君瑤一個扭頭差點與突然將頭挨近她的莫九霄撞到一起。
她大氣都不敢出，就這樣，兩人對視了片刻，時間久得令她感到仿佛過了好幾個時辰時，他才慢慢遠離。
“那你又是怎樣的人呢？”
“我？”
她是怎樣的人？這個問題還真沒有人問過她，她也沒有仔細想過。
前世時曾有人說她的性子比較單純，她記得當時隻是“嗬嗬”一笑，便將這個話題帶過了。
實際上，她當時在心裏默默回答對方：那是因為你還沒有招惹到我，否則，小白兔也是會變成小惡魔的！
要說最了解她的，或許還得說是她跟了好多年的老師——那個老教授了。
記得有一次實驗間隙，教授曾經對她說過：“小左啊，你虧了是生在法治社會，我也不必擔心你會利用我教你的一身醫術出去幹壞事。否則啊，凡是得罪了你的人，恐怕都沒有什麼好下場嘍！”
想到這，左君瑤不禁撇了撇嘴，如果讓教授知道了她今天所做的事，不知道會不會誇她一句仁慈呢？
“想什麼呢？”莫九霄發現她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上的表情異常豐富，再搭上鮮豔的麵部色彩，整張臉可謂是五彩斑斕、妙趣橫生。
不過他倒覺得這樣的她十分有趣！
“沒什麼。性格這種東西，不是自己去發掘才更有意思嗎？以後跟我相處久了，就知道我是個什麼樣的人了。”
“說得是。如果發生了什麼意外的話，或許，本王有大半輩子的時間去了解你。”
左君瑤聞言不禁怒目而視。
這個男人果然腹黑！
什麼叫“如果發生了什麼意外”？
“那你說這句話的意思，是希望發生意外呢？還是不希望呢？”
左君瑤興致盎然地等著莫九霄的回答。
可惜這個男人卻不想多說，唇邊露出一個神秘兮兮的笑，“哼”了一聲，沒有回答她。
“切！明明是你先問的，現在又不說話了，這算哪回事？”左君瑤小聲嘟囔了一句，也不再理他，自己掀開簾子看向窗外。
馬車經過一個路口時，左君瑤的眼睛瞬間亮了一下。
她看到了空曠的西城一間間緊閉的二層小樓，突然想起來那裏好像就是她一直想去卻還未去成的紅燈區！
“王爺？”
“嗯。”
“你去過青樓嗎？”
說者無心，但是聽者卻被她這一句驚世駭俗的語句嚇得猛地睜開了雙眼。
“你說什麼？”他沒有聽錯吧？
“我說，你卻過青樓嗎？”她的視線還沒有收回來，也沒有意識到她說的話在現在這個時代是有多麼的不俗。
“你覺得一個女子與一個男子談論青樓的事，妥嗎？況且還是在如此狹小的空間裏？”
左君瑤白了他一眼：“低俗。談論青樓的事就不妥嗎？你們男人自認為自己是天下的主宰，不將女子放在眼裏，束縛著女人的天性，這樣你覺得真的好嗎？”
莫九霄聞言，覺得她的論調有些意思。
他不是一個傳統的男人，他不介意與自己的女人談論床第之歡。
隻是，她還未與他成親，而且二人之間隻是交易的關係，現在她主動談論這種話題，難免會讓人覺得她有些輕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