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單嘉淑似乎又想到了什麼,睜大了雙眼:“宵手下的人非常厲害,如果被他找到那個人,查出是我指使的該怎麼辦?”
她越想越覺得有可能,不禁將氣撒在流柳身上。
“都是你這個死丫頭做的好事!”她用手使勁在流柳頭上戳了一下,力氣大得使後者向後退了兩步才站穩。
流柳眼中閃過一絲怨毒,隨後又恢複平靜,安慰道:“娘娘請放心。奴婢已經給了他一大筆錢,讓他離開都城,走的越遠越好。當時他是易了容的,奴婢想,就算是端王爺的人應該也沒那麼容易找到他的。萬一王爺查到了您身上,您也放心,奴婢會一並承擔下來的,絕不拖累娘娘。”
聽她這麼說,單嘉淑的怒氣才平複了一些。
“也隻能如此了。或許宵也沒有那麼在意那個女人,不會為了她去找一個混混兒吧?”
她喃喃自語,隻是連她自己也沒有聽出來,她的語氣裏所蘊含的不自信。
傍晚,當左君瑤結束了善醫堂坐診時,左星也恰好按著時間回來了。
“主人,”左星滿臉通紅,顧不得滿頭的汗水,急忙來到左君瑤身邊,低聲說:“查到了。”
“這麼快?”左君瑤驚訝道。
她沒有想到他那麼快就能查到信息。
“說起來那位邢公子也算是都城中有名的公子,所以查起來並不難。”左星對此卻不以為意。
他們二人邊向王府走著,左星邊敘述了今天他外出所獲得的消息。
這小子利用之前在街上流浪時認識的一些流浪漢們拚湊出關於邢謙的事。
基本情況與那個假邢謙說的差不多,唯一不同的就是現在邢家已經不做官鹽買賣了。
而他也去了邢府中打聽,人家的公子最近根本沒有生過病,更是沒有外出,一直在家中幫助老爹料理生意上的事。
不用說,之前左君瑤醫治的那個“邢謙”必定是假的了。
左君瑤默不作聲地向前走,不知道在想什麼;左星跟在身後心裏一樣也有些忐忑。
“主人,您說那個假的邢公子會是什麼人扮的呢?他又有什麼目的?為什麼非要用那樣的方式接近您?”
這樣的代價也太大了吧!一個整不好,可就要丟了性命的!
“他事先肯定有準備,就算我沒有醫好他,他也死不了。”
左君瑤現在已經基本肯定了那個人是受何人指使。
她現在擔心的是這次失敗了,她還會不會派其他人來?
真是流年不利!
怎麼剛來到這個時代就惹上這麼一位災星呢?
都說紅顏禍水,看來這藍顏害人也不淺啊!
想到這,她又不禁想起了府裏的那個男人。
在他的話語裏,她能聽到一些關心的意思,可是卻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自作多情多想了。
她沒有忘記他們之間存在的那個賭約,也沒有忘記當初他們做的那筆交易。
當一切塵埃落定,她醫好了他,他也幫助她找到了醫治好她自己的辦法成功解除了體內的毒素後,他們便要回歸到各自的人生軌跡。
那應該是兩條平行線,不會相交的平行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