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
莫九霄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在梁放的攙扶下來到床邊。
第一次他可以在蠱毒發作以後自己站立起來，並行走這麼遠的距離，這一切都是因為床上躺著的這個醜顏女人。
他的目光向下，看到她脖子上湛紫的傷痕，眸光微動。
“這是本王弄的？”他的手輕輕扶過她受傷的地方，引起她一陣輕吟。
“回王爺，是。”梁放如實回答。
誰知莫九霄卻因此震怒。
“你和聶元磊當時在哪裏？！為什麼不阻止本王？！”
昨晚發生的事他的腦海中記憶已經不全，所以根本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弄傷她的。
可是如此重的傷，也隻有在瘋狂狀態下的他才能做到。
梁放沒有回答，將頭壓得更低了。
“是我們小姐她自己說不讓梁大哥和聶公子阻止您的！”
小蝶心急地答。
“她阻止的？她為什麼要阻止？”她難道不知道這樣子很危險嗎？
那個時候是他失去理智的時候，事後根本想不起來自己都做了什麼事情，那個時候她竟然讓人別阻止他？！
他又低頭看了一眼她脖子上的傷口，雖然傷口已經愈合了，可是他還是能夠想象得到當時的情形的。
“我們小姐說了，不想讓努力半途而廢。不過，幸好後來您昏倒了，要不然，我們家小姐還不知道最後會怎麼樣呢！”
莫九霄聽完了小蝶的描述，依舊不知道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過看情形，她的計劃似乎是成功了。
不知道她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她之前說過，這次的目的主要是為了要終止他每月一次的蠱毒之痛，對於昨晚的事他也隻記得她拿著一堆廚房用的東西胡亂敲擊了幾個時辰。
隨著回憶倒帶，他的視線又放到了她的手臂和手上。
因為長時間用力敲擊金屬，她的兩雙手的虎口都已經被震裂了，現在已經用紗布包紮好了，可是盡管是這樣隔著紗布看著，他仍覺得觸目驚心。
左君瑤在睡夢中依舊覺得不舒服，眉頭微皺，輕聲呻吟了一聲。
她似乎是想要翻身，可是手臂卻用不上力氣，朦朧中，她輕聲叫道：“小蝶，小蝶，幫我揉揉手臂。”
小蝶聞言趕緊上前，可是她的手還沒碰到左君瑤便被莫九霄攔下了。
“本王來。”
他的語氣帶著不容拒絕的威嚴，說完也沒再說其他，直接在床邊坐了下來，雙手輕輕地在左君瑤的手臂上按摩。
許是他的手法不太舒服，也或者是男人的手掌太過於粗糙，左君瑤在朦朧中察覺出了一絲不對勁，她睜開困頓的雙眼。
“你醒了。”
“你怎麼在這……啊……”左君瑤想坐起來，手伏在床上觸動了傷口，不禁痛呼。
“昨晚到底是誰在渡難關？為何你弄得比我還狼狽？”莫九霄的語氣聽著冷漠，可是如果仔細觀察的話，便會在他的唇邊發現一抹笑意。
這個時候其他人早已退出了房外，將這方空間留給了他們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