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雖然也帶了夫人二字，可是卻無論如何也擺脫不了繼室的身份。
這樣想著，沈柔看左君瑤的目光中也不免又染上了一層寒霜。
後者感受到了這絲敵意，她回視過去，對方竟然也不閃不躲，連帶著沈柔身旁的左君瑾也用憤怒和蔑視的目光看著她。
她不禁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她這是招誰惹誰了？
她抬了抬下巴，挑釁地回視過去，心道：有本事誰說的找誰去啊？跟她這個無辜的人來什麼勁兒？
不但如此，她還當著她們的麵，給了莫九霄一個讚許的眼神。
那個男人妖孽的一笑，隻露在外麵的半邊臉看起來頓時迷幻了許多，竟又毫無意外的吸引了眾多出閣的、未出閣的女人的目光。
“哇！看！端王有多久沒有笑過了？！雖然隻有半張臉，可是還是好俊！”
“難道是尋得了知音，覺得人生又有了希望？也難怪，丞相大小姐那樣的姿色都能活得那麼自在，王爺又憑什麼不高興地過日子呢？一個是塗上美容膏變成了絕世美女，另一個戴上麵具還是俊男，倒也挺般配的！”
“啊！怎麼辦，我覺得我的心又淪陷了！三年前因為王爺受傷而死寂的心好像又活過來了，怎麼辦？我為什麼要那麼早嫁人啊！”
“行了，當年是誰說的寧要後半輩子的幸福也不要尊貴的身份的？”
……
自然這些聲音別人也是聽不清楚的，但是那些議論的人卻好像接收到了一道危險的眼神，她們清楚地看到莫九霄的唇邊扯出一絲冷冷的笑。
議論的人群立刻噤了聲，不管是不是錯覺，她們也都心虛得不敢再聚在一起嚼舌根了。
端王果然還是很危險的！
莫九霄、左芝山兩行人變一行，開始向著會場走。
“王爺可聽說了皇上打算擴大東部疆土的消息？”左芝山突然壓低聲音問了一句。
“並沒有。”莫九霄的聲音中聽不出他是何心情。
左芝山頓了一下，不知自己該不該再說下去。
可是這件事與身旁的人也有些關係，既然被人稱一聲“嶽父”，而且政局的迷霧還沒有明朗之前，每走一步他都要仔細想清楚。
莫九霄也正等著他開口。
左芝山思索片刻，道：“這次皇上有意派新任安遠將軍出征，瑞王坐鎮，夏尚書和聶侍郎隨侍。”
說完他觀察了一下莫九霄，也僅是見對方皺了皺眉而已，隨後便沒有了任何反應。
他心底歎了一口氣。
“王爺還需做個準備。”
“本王明白，謝丞相大人提醒。”
左芝山聽到他的稱呼改變，點了點頭。
他知道莫九霄是個明白人，有些事情無需點明便能清楚。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他竟有些慶幸自己的大女兒能夠搭上這一條姻緣。
既然君要將他拉下渾水，那麼他也隻能早些為自己和府中的人做打算。
他也隻能祈禱自己沒有選錯了。
左君瑤跟在他們身後，也不同身後的那幾個女人走在一起。
她們談論的那些八卦她可談不來，就連敷衍她都不願。
“娘，你看那位小姐頭上戴著的那支金釵了沒？出嫁時我也想要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