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中果然已經點燃了燭火。
他剛想敲門，想了想直接推門進入其中。
梁放和沈清守在門外沒有跟進去。
左君瑤還在調試著設備，沒有注意到有人進來。
直到發現有一個陰影籠罩了她，才意識到有人站在了她的後麵。
她不用想就知道那人是誰。
“回來了？”進了實驗室卻又不說話的人除了那個別扭的男人外，也沒別人了。
她回過頭，果然見到莫九霄那張麵無表情的臉。
“你在做什麼？”他最近總是見到她在鼓搗這個大家夥。
說這個設備是大家夥是因為它真的很大。
快要占據了這間實驗室四分之一的麵積，隻是中間那個連著許多鐵管的大桶都趕得上府裏裝水的水桶那麼大了！
這還不算圍在它旁邊的三四個小桶，還有地上的一個大鐵罐，他不知道這些個東西究竟能做什麼用！
“你天天倒弄這些破桶破罐的，到底是想做什麼？”他不明白，每次問她她也都沒有一個確切的答複。
“破桶破罐？”左君瑤聽了他的形容，不禁笑笑：“這些破桶破罐在關鍵時刻可是能救你的命的！”
“你是說，這些東西是要用來解我體內蠱毒用的？”聽了她的話，他不禁又再次打量起這些東西來。
“嗯……可以這麼說。”不僅他可以用，最主要的是她會用上這些東西。
“‘可以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就是說我本想做這些東西是要解我體內的毒用的。不過你的蠱毒也可以用上，而且有了這個設備，你的蠱毒解起來也容易了許多。隻是……”後麵的話她沒有說出口。
“隻是什麼？”
“隻是會有很大的風險。不過卻很快。”
第一次自製這種淨化設備，她也沒有太大的把握。
不過總要試試才知道。
“你打算讓本王當試驗品？”他跟她學會了許多詞彙，可是他卻沒有想到，有一天會用在他的身上。
“沒有啊！我沒有說要讓你去幫我試機器啊！所以我隻是說可以用在你身上，並不是一定。我自己的事，還是我自己去試才會心安。否則，若是你不小心死掉了，我可是會內疚一輩子的。”
如果真是那樣，先不說大燕的民眾會不會恨死她，就連她自己作為醫者的心都不會允許自己這樣做。
莫九霄沉默片刻，卻對她說：“不，本王願意嚐試這個新設備。”
“你瘋了？！”她睜大眼睛看著他，起初她以為自己聽錯了，見他沒有反駁，她才確定自己聽到的就是那個意思。
“你一介女流都可以做到，為什麼本王不可？”
“那不一樣！機器是我自己做的，理應我自己來試，哪有讓別人替我實驗的道理？”
在她看來，他這樣的說法才是真的瘋了呢！
他不是很惜命的嗎？為什麼現在卻又這麼不理智了？
“不用說了。本王已經決定了。既然總有一個人要試，那本王沒有道理讓自己的女人去試。更何況，本王想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恢複成健康的人。你能最早開始實驗的時間是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