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沈柔才是左芝山、大燕的丞相明媒正娶的丞相夫人，這個死丫頭那一聲“姨”豈不是告訴所有人她是繼室？！
雖然離得有些遠，但是莫九霄卻若有所覺地往這邊望了一眼。
左君瑤卻沒有發現，因為她正義正言辭地向這些夫人們解釋什麼叫做“別人的東西你莫惦記”！
她環視了一下突然安靜下來的四周，發現各位夫人和她們的子女都在看著她，似乎是嚇了一跳，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開口說話了。
她笑了笑——雖然大家並看不到她掩藏在白紗下的笑——道：“關於嫁妝的事，同是爹的女兒，瑤瑤對爹的做法也同樣覺得不妥。但是就瑤瑤所知，您說的那些比兩位妹妹多了許多的嫁妝似乎是我娘當初嫁給爹時帶過來的嫁妝吧？”
此言一出，人群嘩然。
大家紛紛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沈柔臉上明顯有些掛不住了，她調整臉色，道：“我說瑤瑤，不是二娘說你，無論是誰的嫁妝，既然進了丞相府庫，那都是丞相府的財產。”
“見過搶劫的，還沒見過搶得這麼理直氣壯的！”左君瑤小聲低語一聲，接著道：“沈姨，我娘帶來的那些個嫁妝有一部分呢，確實是進了丞相府庫的。不過這些年我估計也揮霍得差不多了吧？”
“你！當年你娘是帶過來了不少嫁妝，但是進了府庫的卻也沒有多少！”沈柔自穩住陣腳，這個醜丫頭不知道當年的事，那就任由她來說！
“就是！大姐，你也不能血口噴人啊！”左君瑾還在一邊幫腔。
“哼，沈姨，你們以為我不知道當年的事嗎？”
隻這一句話便問住了沈柔和左君瑾。
左君瑾自然是不知道有什麼事的，她隻聽她娘說過一點。
沈柔先是一愣，隨後又恢複鎮定。
“你娘當年隻不過是一個小商人之女，帶來的嫁妝能有多少？怕是還沒有我的多吧！”
這個丫頭能知道什麼？白以荷娘家已經沒有人了，也不會有人告訴她關於當年嫁妝的事。
除非她能好巧不巧的遇上那個人！
可是世事就是如此難料。
“沈姨，稱您一聲姨那是表示您比我大，算是我的長輩。可是長輩說話就能如此不顧根據嗎？我娘是商人之女，但是當年我爹也還不是丞相！甚至連品級都還沒有。我外公準備的那些嫁妝本也足夠了。至於我娘究竟帶過來多少嫁妝你和我爹心裏清楚得很。沒有你的多？嗬嗬，不管我娘的嫁妝是如何來的，那也都是我娘的嫁妝，也都是為我而留的！”
沈柔心裏一驚。
聽這話的意思，好像這丫頭已經知道了什麼，這樣的話，那她到時候要動手腳還有這麼容易嗎？
“這麼說，你都知道有些什麼嘍？”她試探地問。
“我自然不知。”左君瑤幹脆地回答，當然也沒有忽略沈柔在聽到這句話後長舒一口氣。
“可是不代表我以後不知道。我相信，在出嫁前，爹會告訴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