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耶律海不知道她的表現是真還是假，但是為了探聽更多的虛實，便也跟著問。
“這幾年我們王爺的身體每況愈下，現在已經基本上不能靠腿走路了。”雖然對方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但是她臉上的表情卻依舊很到位。
跟這種人精說話，留不得半點僥幸。
“可是在下剛剛見他一直是自己在走啊？”耶律海知道她的話也不能全信，但是他多問一些問題，她總會有無法自圓其說的時候。
“你們做了那麼久的對手你應該清楚他那個人的脾氣。他的男性自尊容不得一點踐踏。”
“確實。”耶律海點點頭，表示讚同。
“所以蠱毒發作的時候他是真的走不了的；但是隻要可以自行走動時他是寧願痛死也不讓別人幫忙的。”
左君瑤說的這些真的都是實情。
對方是聰明人，她可不信在這大燕朝中會沒有遼國的奸細，這種事隻要稍加調查便能知道。
她若是有意改變事實，反而讓他產生懷疑，那樣的話對他們反而不利。
因此她不如直接告訴他想要知道的事情，至於他不知道的，她說了，他也未必能查到。
這些事情耶律海自然是清楚的，素萱也說這是中蠱毒初期會有的症狀。
他想要知道的也不隻是這些。
“哦？本將也聽說了王爺受重傷的事。聽說遍尋名醫而不得治，不知現在如何了？”
“唉！”左君瑤又是誇張地歎了一口氣：“他的身體不好也有一段時間了，雖不好卻也比較穩定，穩定的變壞；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前一陣他的病情好像突然之間又惡化了，疼痛感變得比之前更強，每一次都難以忍受，若不是我們將他綁住，真不知他要將自己傷成什麼樣。而且你知道嗎？有一次他竟然掙脫了綁縛他的繩索，差點將我也掐死呢！”說到這，她猛拍自己的胸脯，那樣子看上去似乎是慶幸死裏逃生一般。
“竟有如此之事？！”耶律海之前聽素萱提起過中了“噬蠱”的人是什麼樣的症狀，她剛才描述的與素萱說的八九不離十。
無論她說的是真是假，對於蠱毒病狀的描述她卻是做不得假的。
看來情況並不像細作傳回去的那般說莫九霄沒有什麼變化。
本來剛得到消息的時候他也不信。
素萱是誰？那是苗疆的現任聖女，百年才出了這麼一個的蠱毒修煉奇才，她的成就甚至超過了她的師傅，前任聖女，隻要她出手，幾乎沒有失手的幾率。
她既然有那麼大的把握控製莫九霄的病情進一步惡化，那麼就必然非誑語。
可是大燕傳回的消息必非空穴來風，所以他才親自來一趟，看看情況到底如何。
這個女人是莫九霄的未婚妻，也並一定就意味著她是與莫九霄站在同一陣營的戰友。
莫九霄那個人不會輕易相信一個人，否則他也不會年紀輕輕便創下如此威名。
其實他們之間這一點還是非常相像的。
在刀尖上舔血的人，又有哪一個容易相信別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