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知道你受傷以後，是誰為莫景璃和單嘉淑兩個人牽線的嗎？”
他一愣，一直以來他從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但是從聶元磊的語氣中，他不難聽出答案。
“是流柳？”
“就是她。其實她與莫景璃早就有接觸，甚至在你沒有受傷之前，便有人曾經見流柳出府見過一個神秘的男人。她對那個男人似乎很是敬畏，不過沒人知道他們都說過什麼。而且這樣的會麵次數不少。根據這些年咱們暗中關注莫景璃的記錄來看，流柳與神秘人見麵的時間恰好與莫景璃秘密出宮的時間相吻合。所以我猜想，那個神秘的男人是莫景璃的可能性很大。”
聶元磊對這個結論沒有什麼悲傷、憤怒的情緒，相反的，他看上去似乎有些興奮。
“我早就說過傷害你肯定少不了他的份！如果流柳真的是遼國的奸細，那麼他與流柳接觸，很有可能便是他利用流柳傳遞與遼國之間暗中勾結的消息！”
“但是，那樣的話對大燕並沒有好處！莫景璃他不會不知道。”莫九霄還是不願相信這一點。
“他隻是無法容我，卻是不會出賣大燕的。如果他利用大燕與遼國的戰爭隻是為了除掉我，那麼勢必會對遼國承諾些什麼，否則，遼國的速律太後一定不會答應與他合作。”
“你對這個皇兄還真是了解啊！”聶元磊語氣嘲諷，都到什麼時候了，他卻還是不願對傷害他的兄弟下手。
“我們曾經在父皇麵前發過誓，我答應父皇誓死扶持他坐穩大燕的皇位，保大燕黎民百姓安愉；而他也發誓會善用老臣和一眾兄弟，共同維持好大燕國泰民安的局麵。”
又是這一番言論！
“好好好！就算他沒有勾結遼國，可是他與流柳有接觸是不爭的事實！他通過流柳從中安排，才得到了單嘉淑，目的不就是想打擊你嗎？”
對於這一點，莫九霄無法反駁。
從小到大都是這樣。
凡是他喜歡的，莫景璃總會想方設法奪了去。
就算無法奪走的，也會想辦法毀掉。
母妃告訴他，不要為了毫無意義的事情與兄弟發生爭執。
於是每次被莫景璃奪走了什麼東西，他也總是裝作不在意的樣子，沉默以對。
可是越是這樣，莫景璃便越會變本加厲，到最後竟然連他的女人都奪走了！
與單嘉淑之間，無關乎感情，雖然他也痛苦過一陣，因為那時他剛剛中了蠱毒，得知無法可解，身心備受煎熬；又獲悉單嘉淑成了淑妃，這讓他頓覺自己似乎被所有人拋棄了，受盡了人間冷暖。
為了不連累自己的親弟弟，他甚至不許莫天睿到府裏來探視他。
兩兄弟隻在班師回朝的那一日見過麵以外，他便疏遠了莫天睿。
好在莫天睿是心思縝密的孩子，並沒有過多的糾纏，乖乖地聽從他的安排。
那個時候隻有梁放、沈清，還有麵前的聶元磊陪在他的麵前，替他尋找解蠱之法，渡過那一段難熬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