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眾人都在感歎命運的不公時,沈柔卻有些不耐煩了。
“你家主人是誰?左君瑤,你竟然是別人的繼承人?!這麼說來,你娘果然不是什麼好貨色了!會是與人有染才生下了你這麼個小雜種吧?”
她的話音未落,隻聽“啪”地一聲,眾人隻看到錦娘的手緩緩落下,都沒有看清楚究竟是不是她出手,便見到沈柔的左臉頰紅了一片。
她捂著臉頰呆愣了一陣,回過神來後,指著左君瑤大罵:“你竟然敢打我?!”
“啪——”
又是一聲,這次紅的換做了她的右臉頰。
而且這一次她終於看清楚了是誰打她。
因為那個人就站在她的麵前,沒有離開。
錦娘剛才還端莊大方地氣質現在罩上了一層寒霜,冷著臉俯視著她道:“看清楚了,打你的人是我。教訓你,還用不著少主人出手!”
“你、你憑什麼打我?!現在可是在皇上麵前!老爺……”
“任誰在這裏都救不了你!這一掌是告誡你:主人和白夫人不是你能詆毀的!第二掌是為了少主人,原因,相信你應該清楚!”
或許是接連被打了兩下,沈柔心中產生了畏懼,也有可能是被錦娘的氣場所震懾,總之她兩隻手捂著左右臉頰,不敢說話,隻用一雙眼睛看著錦娘,那裏麵有憤恨,也有害怕。
最終她將潑婦的絕招發揮到了極致,眼淚從眼眶中彪出,大聲哭出來。
“左芝山!我都被人打了,你竟然還不吱聲!你這個廢物!”
左君瑾此時再也忍不住,她聽到了兩聲掌摑,便將蓋頭掀開,站起身,提著裙裾跑了過來。
“娘!”
在她的眼中竟然也盛裝著淚水。
沈柔見她來了,立刻停止了哭泣,厲聲嗬斥道:“你怎麼來了?!不是告訴你別出來嗎?竟然還將蓋頭掀了!這樣有多麼不吉利你知道嗎?快蓋上!”
說著不由分說,強按著她將紅蓋頭又蓋了回去。
被她這麼一鬧,左芝山再也忍受不了,大聲吼道:“好了!當眾哭哭啼啼成何體統!”
雖然這一句是嗬斥沈柔的,可是對於她被打一事,左芝山覺得自己也有必要為她出頭,畢竟這位錦娘究竟是何許人,她的主人又是誰他需要問上一問。
而且剛才聽她說左君瑤成了他們的少主人,這件事他也要打探清楚,以免自己的女兒上了別人的當。
“皇上,請恕老臣起來說話。”說著,也沒等莫景璃開口同意,便扶著腿站了起來。
由於跪的時間太長,在站起來時他踉蹌了一下,最終站穩,平視著錦娘問道:“你家主人究竟是誰?為什麼如此神神秘秘、裝神弄鬼?他為什麼接近我女兒?可否有什麼企圖?說!”
“丞相大人,難道連您也不相信自己的結發妻子了嗎?白夫人泉下有知,恐怕也會死不瞑目的。”
沈柔始終稱白以荷為“白夫人”而非“左夫人”也是有其深意的,這一點左芝山又如何聽不出來?
不過聽她提到白以荷的名字,他還是頓了一下,答道:“本相自然相信以荷不是那種女人。現在請你回答本相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