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九霄發話，沈清不敢不從，可是這件事牽扯的人太高、太遠，他也不敢隨意吐露。
而且他還要保證莫九霄的安全。
先帝將端王托付給他，便是要他好生照料其成人。
如今若是為了一個女人的事將莫九霄牽連進去，他豈不是有負先帝所托？
所以思來想去，他也唯有說一些含糊的話讓他們自己去猜測。
“王爺，這件事不是老奴隱瞞不說，實在是、實在是其中牽扯了眾多位於高位的人！而且先帝有令，那以後不準再提這件事，老奴也不敢不從。所以您還是別為難老奴了！”
說著，他從桌旁站了起來，作勢就要跪下去。
“清叔！”
左君瑤趕忙扶住他。
因為她的事情讓老人家急得向他們下跪也確實是他們不對。
可是她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答案的心情卻又難以平複，所以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沈清見她一副糾結的樣子，就知道她還沒有死心，於是隻好將先帝當年的話又向她說了一遍：“雖然老奴不能說，但是卻能告訴您，先帝當年其實也沒有明確說出是什麼人，這些完全是老奴在先帝與貴妃談及此事時無意中聽到的。老奴隻知道那人在宮中，至於現在身在何處，命運如何，卻也實在不知了。”
這一條信息是之前他們推測出來的，現在也隻不過是得到了證實而已。
左君瑤見再也不能從沈清那裏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便讓他離開了。
待他走後，莫九霄看著她失神的樣子勸解道：“至少我們有了進一步調查的方向。剛才清叔說了涉及此事的人在宮中，而且居於高位，能讓他說出這種話的人恐怕也隻有那三位了。剩下的人又有誰在本王之上？”
“這麼說最有可能的人還是……”
莫九霄點點頭。
那個人的名號不用說，他們便都心知肚明。
“也隻有她才能做出那種事來。她為人善妒，這也是為什麼父皇後來漸漸疏離她的原因。”
“那這件事還是怪你！”左君瑤突然之間來了這麼一句，倒是令他一愣。
“何出此言？”
左君瑤白了他一眼，道：“要不是你將皇位讓給她兒子，她哪裏有機會坐上那個位置？如果沒有坐上那個位置，我們現在想要抓住她問清真相不就容易多了？”
莫九霄知道她不是在乎皇位的事，輕輕笑道：“若是本王自己坐了那皇位，你可願意為後？”
左君瑤想了想，讓她年紀輕輕便被關在那個如同牢籠般的深宮之中，還真的不如當個永遠的醜八怪來得痛快！
“不想！”
對於她毫不猶豫地否定，莫九霄也沒有追究。
“何止你不想，我也不想過那種日子。莫景璃雖然沒有什麼才華，可是若是給他機會，他卻也是能做出一番作為的人。當初將皇位讓給他，父皇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可是，誰知後來他竟然因恨變成這樣。”
現在別說是左君瑤，就連莫九霄都有些後悔當初為什麼會將皇位讓給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