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九霄看著她沉默片刻後點點頭。
“可以這麼說。但是，或許他們會失望。”
她有些不耐煩地緊接著問道：“究竟是什麼事？麻煩你能不能不要再賣關子了！”
“有點耐心。”莫九霄放開她，讓她坐在他的身邊，慢慢同她講述今天莫天睿跟他說的事情。
“天睿的眼線探聽到莫景璃和莫展洋的談話，說他們打算要對周邊的一個國家動手。”
“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如果他們派我去呢？”
左君瑤顯得有些吃驚：“莫景璃已經奪了你的兵權，他怎麼還會派你去？”如果那個男人真的能做出這樣的事來的話，那麼他就可謂是這全天下臉皮最厚的人了！
沒見過奪了人家的兵權，還要派人家出去打仗的帝王的！
莫九霄卻絲毫也不覺得怪異。
“這沒什麼。他隻是奪了我的兵權，並沒有說今後都不再讓我帶兵打仗。事實上，他也不敢這麼說。因為他也沒有把握完全離開我。”
莫九霄知道，他那個兄長心裏清楚得很，這麼多年如果沒有他，這個國家不會這麼穩固，莫景璃的帝位也不能坐得如此得穩當，穩當到還有心思想怎麼扳倒他。
不過，想要在戰場上弄死他，顯然莫景璃的打算還不夠完美。
左君瑤卻沒有他想得這麼樂觀。
“他想要攻打哪個國家你們知道嗎？莫景璃不是一個沒有腦子的人，如果沒有把握的話，他又怎麼會放心地將你放出去？”
將莫九霄放回兵營中，無異於如魚得水，莫景璃恐怕不會想得如此簡單。
他必定還會有其他憑仗！
突然，左君瑤腦中靈光一閃：“難道莫景璃與哪個國家有聯係？”
“應該不會。”莫九霄想都不想便否決了這個可能性。
“你又怎麼知道？他與耶律海之間的互動還不能證明這一點嗎？為了除掉你，他真可以算得上是機關算盡了。我這才發現原來恨一個人可以這麼久的時間，久到幾乎將自己的一輩子都用來算計上。”左君瑤對莫景璃的作為嗤之以鼻。
他搖搖頭：“我沒有懷疑他與耶律海之間的互動，隻是這一次似乎沒有那麼簡單。他想要攻下的國家除了遼國還無法動得了半分以外，就隻剩下一些周邊小國了。苗疆是他比較忌憚的一個，南越和東原不知他打算動哪一個。”
“莫天睿沒有告訴你？”
他又搖搖頭：“天睿的人沒有探聽到這些，不然他一定會將全部告訴我。”
左君瑤歎了口氣。
事已至此，他們也沒有別的辦法，隻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那他有沒有說莫景璃打算什麼時候出兵？”
“也沒有。他也不太肯定。因為他聽探子回報，說這隻不過是他們的打算，也或許他們根本不會采取這個辦法，畢竟這個辦法還是有些風險的。為了除掉我將他的江山搭進去也不太值得。”莫九霄輕輕抿了一口茶，臉上的表情雲淡風輕，似乎他們在談論得人與他無關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