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過後左君瑤卻沉默了。
她不想讓左芝山知道莫景璃對她有企圖的事。
而且她也不認為莫景璃是真的因為喜歡她才想要得到她，從他身上冒出的氣息令她感到他一定是有什麼更深層的目的。
隻是那個目的究竟是什麼，她卻毫無頭緒。
“我也不知道。皇後小產當日，他令我前去幫忙，救下皇後後卻又懷疑是因為我才致使皇後的孩子沒有保住。”
左芝山聞言擔憂地道：“皇上這是想要尋個罪名將你治罪？”
父女兩人沉默良久，左芝山盯著左君瑤美麗的容顏，仿佛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場景。
“恐怕皇上這次的目標的還是你！”
左君瑤沒想到她爹竟然僅憑她幾句已經做了隱瞞的話便推測出莫景璃的意圖，驚奇地看著他，發現後者也在注視著她，便趕忙將視線收回來，裝作在看其他的事物的樣子，可是她剛才不經意間露出的神情已經透露了她的想法。
“爹說的沒錯吧？還想要瞞爹？你可知道爹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是什麼嗎？”
“什麼？”
左芝山眼神有些空洞起來，拉遠的目光似乎在回視著過去發生的事，現在回想起來仍舊令他心痛：“我左芝山這輩子無論是做人還是為官，從不會做背棄良心的事，但是將你娘帶入宮中，卻是我這輩子做得最後悔的一件事！”
如果沒有當年的那場宮中宴會，白以荷的美便不會這麼早暴露在先帝麵前，也不會引來眾多後宮女人的嫉妒。
“如果沒有那場宴會，或許，你娘也不會這麼早就……”
“爹，人各有命，你也無需過於自責。”
對於左芝山的悔恨，左君瑤實際上沒有這麼多的同情。
人都是等到失去的時候才懂得珍惜，等到真的有事情發生後，才想起來為什麼沒有早一些預防。
可是所有的事情都在按照既有的軌跡運行，不會因為一個人掩耳盜鈴般的行為便終止。
所有的一切不過都是自欺欺人罷了。
如果左芝山真的知道悔恨，那以前的左君瑤也不會這麼早便被人害死，她也就不會有機會占了人家的身體重生。
一件事情導致發生了後麵這許多事，也改變了多人的命運，難道也是一句悔恨就能帶過的嗎？
左芝山沒有聽出她缺乏真意的言語，隻是歎了口氣，而後又慶幸地說：“幸好爹及時醒悟過來，沒有再因過錯徹底失去你。”
可是他又何曾知道，早在很久以前，他便已經失去了他與深愛的女人的女兒……
“日後皇宮你還是少去為妙。皇後娘娘也應該能夠體諒。”他又想了想，忽然下定了決心道：“改日爹去見見端王，讓他最好能夠盡快將你娶過門，婚事一完，爹這顆心也就算是踏實下一半了。”
對於他這種說法左君瑤卻有些不以為意：“娘當時已經嫁給了您，並且肚子裏麵也已經有了我，可是她的美貌不是仍然令先帝拋卻一切地想要得到她嗎？那現在就算是女兒嫁給了莫九霄，莫景璃若是真的想要我，一個大婚儀式又豈能擋得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