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說後來瑤瑤還是一直在研究她自己的血，後來便想到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莫九霄當時沐顏頓了一下，下意識地看了她一眼，卻發現她的表情似乎有些複雜，並不是因為顛簸而引起的身體不適，反而倒像是……心疼？
“小蝶說瑤瑤進行了大膽的設想，說或許自己的血可以救人。之後便想到了王爺。瑤瑤說，王爺不久或許還會上戰場與人廝殺，麵臨險境。她不能因為自己阻止王爺去做一些事情，可是卻也不會袖手旁觀，而是希望能用自己的方法守護著王爺。於是她便將自己的血抽出來，研究了好久，才製成了這一瓶、總共十五顆藥丸，說是給王爺您保命的時候用的。”
說到這裏，沐顏的話便停止了。
她當時聽到小蝶說這句話時心情也是震撼得難以附加，現在她將這些話複述給莫九霄聽，想必這個男人更能體會到當時左君瑤對小蝶說這些話時的心情。
是的，莫九霄明白。
何止是明白，他簡直是感同身受！
摸著胸口的手放了下來，抓在韁繩上麵用力一甩，身子再次壓低，催促著馬兒再次加速。
身後的幾人見狀也跟了上去。
莫九霄的腦中出現了平日裏無意中見到左君瑤配置藥物時的場景。
記得當時他看到這麼多的藥物還曾經好奇地問過她，這麼多藥物能夠配置出多少成品藥來，她嬌豔的容顏笑得明亮。
“你還想配置多少啊？千斤藥物能夠配置出百分之一的藥物來就不錯了！我的藥物要比外麵賣的那些純度更高，因此耗費的藥材也要更多，但是最後的效果絕對是值得的！何況我的藥都是獨家研製的，外麵根本沒得賣，這可是我花費了打量的藥材才尋到的藥方！你看到的這些藥材不過隻是滄海一粟！”
他抓著韁繩的手緊了緊。
他不敢想象在他懷中的那十五顆藥丸耗費了她多少血液，也不知道她究竟是何時為他準備好了這些藥丸。
這些日子他一直都在忙碌著，甚至好多天都不曾與她見麵。
他隻記得有一次在見到她時，發現她的麵色不是很好，但是他並沒有在意，以為是她太過於勞累所致，而她也沒有表現出來什麼精神不好的樣子，還是和往常一樣同他談笑。
難道便是那些日子她不僅在訓練著左星那二十一人，在為他的“刃”而操心，同時還在耗費自己的心血為他配置出了那些藥丸嗎？
他忍不住又用將手插進懷中，碰到了那個瓷瓶，僅僅是這個動作，便讓他似乎看到了她的血從她的體內不停流出的畫麵。
“傻女人！”
他的速度再次加快，向著遠處若隱若現的城門奔馳而去。
剛剛進入城門，因為人流變多，他們的速度也不得不慢了下來。
這個時候一個身穿黑衣的人突然出現在他們的身側，與他們的馬匹並排前行，隻不過那人卻是在施展輕功。
“王爺！屬下跟蹤了抓捕左小姐的侍衛，他們將小姐帶去了永夜巷！”
莫九霄聽到“永夜巷”這三個字，抓著韁繩的手緊緊扣住，眼神之中射出冷冽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