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被他怒罵一通她就算心裏再不甘也還是忍下了,畢竟左君瑤被抓與她有直接的關係。
可是現在他竟然罵她和女兒沒有腦子?!這句話徹底將她的顧慮扔在腦後。
“你今天又是怎麼了?!一回到家就給我們母女甩臉色看!自從瑤瑤被帶走後,家裏麵已經有多少日子都聽不見笑聲了?!大家天天都提心吊膽的,生怕一個不小心惹你生氣!今天好不容易有了一件好事,你竟然還這麼說!瑤瑤是你的女兒,難道瑗瑗就不是嗎?她的終身大事就不重要嗎?!難道左君瑤一輩子不回來,我們都不可以高興地生活了嗎?!”
她一股腦地將心裏麵的憋屈都嚷了出來,可是這些話不但沒有讓左芝山感到愧疚,卻愈發加劇了他的怒意爆發。
“你!”
他將手高高揚起,衝動地想要一巴掌扇下去。
沈柔見狀確實出現了一瞬間的害怕,可是後來見他隻是高高舉著手,臉上出現了糾結,就知道他還是不敢打她的,於是便將自己往日胡攪蠻纏的那一套又使了出來。
“你、你竟然想打我?!好呀!你打呀!反正這些年來因為左君瑤你也沒少打我了!你打吧!打吧!打死我,你就可以和你唯一的寶貝女兒好好過日子了!”
左芝山被她氣得真的想要不顧一切地將手落下去,可是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他猛地將自己的手收回來背在身後牢牢抓住,防止一個忍不住便會再次揮手上去。
他現在真的不想再看到麵前這張臉。
當年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竟然會犯下那樣的錯誤、不得已又娶了她!
在白以荷過世後,他心碎欲裂,一夜買醉後竟然發現與前來看望他的沈柔有了肌膚之親。
他自小與她相識,本來兩家都以為他們終究會結為夫妻,可是他很了解她的性子,表麵上看起來溫柔軟弱,但是私下裏為人尖刻,否則他也不會以考取功名為由,婉拒了她及家人的逼婚,獨自赴京趕考。
若沒有那一晚,恐怕他這一生都不會再娶吧!
不過後來兩人成親後,他發現她變了許多,以為她終究還是有所改變,於是這些年來他也在極力的補償她。
一直以為她對左君瑤也是極好的,所以他便放心地將左君瑤交給她來照料,而他自己因為白以荷的事,倒是對左君瑤有些刻意疏遠,不知道該如何麵對自己心愛的女人用生命換回來的女兒。
不過他的心底裏還是關心左君瑤的,畢竟那是他與白以荷唯一的女兒。
但是現在他才發現,這個女人根本沒有將左君瑤當作自己的女兒來看待,以前那些都是假象!
“哼!”
他轉身毫不猶豫地出了房門。
身後沈柔也因為他的態度而感到傷心。
“在你的心裏就隻有那個已經死了的女人和那個女人生的孩子,我們算什麼?!左芝山,不要忘了,當年你能夠上京趕考還多虧了我娘家的資助!你卻忘恩負義,在外麵認識了別的女人,卻將我忘了!你怎麼對得起一直等著你的我!怎麼對得起我爹娘!”